凤举隐约记得,灼郎曾经说过,淄川王在北燕内乱时被慕容烈杀害,可是……这淄川王不足而立之年,那淄川王的遗孤岂不是……
幼帝?
凤举谨慎地向周围看了看,略压低声音问道:“晚辈不解,素闻北燕先帝有意传位给长陵王,为何……”
穆老笑得讳莫如深:“潭深千尺,岂是一言可以道尽?不过,幼帝登基,长陵王摄政,北燕前路究竟如何尚未可知,尚未可知呀!”
“摄政?摄政王不是高陵王吗?”
“新帝登基,当朝封长陵王为摄政王,高陵王一向无心政事,如今乐得清闲。”
老先生说着,悠然啜了一口茶,打量着凤举:“小郎君心怀天下,关心时局,可有意愿留在燕国效力,一展宏图?”
凤举攥紧了衣袖,嘴唇微微发白。
摄政王?
灼郎做了北燕的摄政王?
一个奴仆打扮的人进了酒楼,看到穆老径直走了过来。
穆老起身道:“老夫该走了,多谢小郎君以茶款待,告辞了。”
老先生离开,凤举手中的杯子掀翻,茶水沾湿了衣袖。
“做了摄政王,那便是不打算再回去了,你该死心了。”
桑梧的冷言冷语飘入耳中,让凤举的心也跟着冷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