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个对视,凤举心中便有无数的思绪闪过,礼貌性地颔首之后,她便匆匆移开了视线。
无论是对于她,还是所有同龄的公子贵女,衡澜之都是一个他们无法企及、只能瞻仰的存在。
在这个人面前,总会觉得自己就是个一身俗尘的俗人,忍不住自惭形秽。
直至下山,凤举厌恶地将袖中武安公主的腰带扔到了树杈上。
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大小姐在看什么?”玉辞不解地问道。
“画虎不成反类犬,终只会徒惹笑话。罢了!”凤举怅然叹息一声,兀自沮丧地转身上了马车。
她深知,流觞宴上的几句玄谈只能糊弄少男少女,自己如今的境界根本不足以应对衡澜之、温伯玉这种真正的清流之士。
既然如此,过早急于踏入那个领域,绝非上策。
“未晞,你听懂大小姐的话了吗?”玉辞小声问道。
未晞苦笑着摇了摇头。
玉辞不甘心地嘀咕:“大小姐明明也是弹了琴的,可为何不承认呢?又被左阴那位抢去了风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