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扣弦双手接过来,道了声谢,名片黑底烫金,“邵恩”。
“我还有两件事情想跟徐小姐事先声明一下。”邵恩的声线很冷,带着几分疏离。
徐扣弦颔首,“您说。”
“第一,我上星期出差不在所里,招聘方面也不归我管,徐小姐的简历是今天早上才送到我手里的。”
“第二,徐小姐是位很优秀的法律人才,如果因为我的缘故而没有选择我所,那我代表全体共事者深表遗憾。另外,我是诉讼律师,办公室三楼,跟非诉基本上不见面,工作跟私人生活我向来分得很清楚,希望徐小姐也是。”
三言两语,把徐扣弦所有的顾虑跟担忧掐断在摇篮里,最后那句最为致命。徐扣弦如果拒了offer,那就说明她介意那一夜,她分不清,放不下。
徐扣弦挑起唇角,粲然一笑,站起来撑着桌子回道,“很巧,我也分的清楚,老板好。”
单手把金丝眼镜取下来,邵恩也站起来伸出手,淡然道,“你好呀,徐扣弦。”
徐扣弦握过去,男人的指尖带着温热,徐扣弦触电般回缩了下,又立刻稳住,握了回去道,“合作愉快,邵律。”
走出邵恩办公室的徐扣弦在走廊把着护栏望下面看,这个角度能看见一楼大厅的全貌。
每个人都低头忙碌着,手边放着马克杯或保温杯,大桶枸杞桂圆放在桌上,隔音室里有人站着打电话,本子抵在墙上,单手执笔记录。
望着这片人间烟火,徐扣弦忽然松了口气,下楼把暂留卡还给前台,出了律所的门。等公交的时候发现没有零钱,还在对街的报刊亭买了本心灵鸡汤破钱。
还在画十字架的宋知非在这个时候收到了徐扣弦的消息。
徐扣弦:[这个律所合伙人,是我在拉斯维加斯睡的那个男人。]
宋知非:[……让你联系他,没留联系方式那个?]
徐扣弦:[是他,他今天把名片给我了。]
宋知非:[我靠,我剧本上都不敢这么写,那现在是什么情况?相逢一炮泯恩仇?]
徐扣弦:[滚,相逢一笑泯恩仇,再说了,人家又没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全部都是我主动,说不好听的,是我上了人家。还能怎么办,我最近是山穷水尽了。给他打工呗,哪儿赚钱不是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