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华愣了下，他脸上的神色有些迟疑。
“要……要被录下来吗？”他问。
尹芊芊看向摄像：“麻烦。”
摄像看了眼编导，编导点头之后，他们才关了机器。
温华松了口气，他这才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啊，因为我并不想让别人可怜那些孩子。”
“为什么？”祝颜不解。
温华笑了笑：“可怜跟同情，其实是最伤人的了。被可怜被同情的时候，就代表他们低人一等了。”
他想让这些孩子挺直背脊活在阳光之下，纵使没有一个健全的家庭，但他们的人格至少健全，他们在成长路上需要得到爱，他都不会少给一分。
周围的人都沉默下来。
温华摇头：“也是我没用，要是戏班还能赚钱的话……”
要是能赚钱的话，他根本就不会让人来拍摄，让这些孩子暴露在镜头前面。
尹芊芊懂了，她沉默半晌，而后朝温华笑了笑：“我明白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温华突然紧张起来，“这就走了吗？”
“嗯，我们只是先过来调查调查，节目还没有正式开始呢。”尹芊芊解释。
温华这才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让人不高兴了。
“祝颜，走了。”尹芊芊叫了祝颜一声。
祝颜应了个嗯，这会儿乖乖地跟在尹芊芊后面往外走。
走出来之后尹芊芊并不打算去看关梦的表演，而是问了温华之后，直接从后门出去了，后院后面是一个小湖，湖面上飘着不少干枯的荷叶，现在不到好时节，看不到荷花，不能去泛舟游湖，只能看着满池子的枯败枝叶发呆。
祝颜看着这枝叶突然在旁边发出一声感叹：“我就跟这荷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