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涟君抱秋溯出来的时候,因为终日激烈的交欢,少女已经昏沈睡去。他让侍女抬了软轿送秋溯回承德殿,自己却折路独自往德安殿走来。
谢欢与他相隔尚远,便静静地望著他,眸光澄澈冰冷,没有分毫起身的意思。
怀王走到他面前站定,轻声问道:“左丞考虑得如何了?”
谢欢明明坐得比他低了半身,却丝毫没有被压下气场。倚著沿栏,反倒有种坐卧自由的闲适。似是病了一场心情不大好,他只是懒懒地掀掀眼睫看了许涟君一眼,淡淡地道:“这事我做主,可以答应你。但是许袍盛那里,你须和他说清楚,要是再有南怀御史暴毙任上……”他语意未尽而言辞已毕,便不再费神开口。
许涟君笑道:“那是自然。袍盛不过一个年幼稚子,兴得起什麽风浪?这等小事,不足挂齿。”
谢欢眸光深沈地注视著他,看出怀王虚与委蛇并不真诚的态度,不禁稍微皱眉:“我不是吓唬你。只要璧楚不开战,舅父手上的兵就闲得很。南怀要是想练兵,不妨来试一试。”
政事已毕,多说无益。他又看了男人一眼,终於还是忍不住冷哼道:“真不知道秋溯看上你什麽。”
许涟君侧头淡淡瞥他一眼:“我也有同样的疑惑。不过迷途知返,犹未晚矣。”
谢欢顿时梗住,深呼吸了数次。空气里原本清淡的植物气息因为许涟君的到来被沾染上了**的气味,他们不知刚刚发泄了多少次,竟然连清理过的身上都还有情事过後的痕迹。一想到在他身上留下爱欲气息的是曾经痴痴贪恋著自己一人的阿溯,谢欢眉毛拧得更深,即便深呼吸也无法缓解他的情绪,於是起身不甚愉悦地准备走了。
左丞低头拢袖,意态悠闲,显示出对怀王刚刚说的戳心窝的话并不放在心上。可惜他抬头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黑,还没反应过来,就“咚”地一声碰在了廊柱上。
许涟君:“……”
谢左丞面不改色,绕过柱子继续往外走。要不是他鼻尖一片通红,擦破了点皮,没有人能猜到刚才那一声巨响是哪里发出来的。
怀王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似乎是找到了新的可利用之处。然而转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