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溯有些难以消化这麽庞杂的信息量,呆呆地道:“但南璧要是乱了,百姓可怎麽办呀……”
许涟君胸有成竹道:“大乱乃大治之始,谢家如今大权在握,非有暴力血腥洗牌,如何制衡?怪只怪此事着手太晚,谢欢步步咄咄逼人,难以和平解决。”
秋溯喃喃:“你让我想想,这太……太难以想象了。”
许涟君拉着她的衣带:“那你想,我先插一会。”
秋溯拧眉:“都什麽时候了,净想这些。”
涟君委屈地分腿将她夹在中间:“先不说以后多少天都看不到你,就是去找林懿借兵一事……他把墨染在你身边放了这麽久,我和远山做的他肯定一清二楚。此次相见,没有一顿好打是下不来的了。你不安抚我一下?”
秋溯:“你活该。”
许涟君在她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不给上就不给你和林懿送信了。咱们做一对苦命鸳鸯死在深宫也行。”
秋溯无语,站起身来伸手想戳涟君脑袋让他别说这麽不吉利的话,结果指尖碰到他柔软的发丝,如她这些天来被呵护的柔软心情一样。于是她终于还是握住他的发束俯身覆了上去。微凉的清风里,水波静谧,只余一声叹息。
八十三我才不生气呢
谢欢安安静静地坐在德安殿偏殿外延的回廊低栏上。不过一墙之隔,秋溯曾在院里卑微柔弱地问自己能不能收她做小……现在却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喘承欢。
天青纱的银帘阻隔了里面旖旎的春光,情动难耐的**艳语却从纱线间小小的缝隙里漏了出来,回荡在碧波之上更添水韵余响,简直宛如水中戏台上演的一出出折子戏,婉转动人。又仿佛一生一代一双人,誓死纠缠。
谢欢微微苦笑,五指攥紧露出青白的色泽。傍晚的凉风吹过映日招展的荷叶,吹过肢体缠绵的情侣,最后悠悠吹过他俊美冰凉的面颊,飘散进院内荒弃的废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