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观主去了好一会儿。
他吩咐观中的其他人端了茶给客人,但是这两位客人——易桢和杜常清,都没怎么喝茶。
易桢是单纯不喜欢清苦的味道,杜常清是见她没喝,估摸着她不太爱喝,也就没逆着她的喜好来。
等待的时间略有些久。
易桢也能理解。
毕竟多年前的某位朋友存放在自己这儿的某样东西,能记住有这样东西就已经不容易了,几乎不可能一提起来立刻找到在哪儿。
如果一提起来就立刻在手边拿出来了,就可以怀疑一下这其中是不是包含了一起多年的暗恋事故。
“我还没见过常清的父亲呢。”易桢低声说。她觉得眼下的沉默过于尴尬了,自己找了个话题聊。
“我父亲有时候会很严厉,但他人很不错的。”杜常清连忙说:“他看事情很洒脱,态度也很果决。”
易桢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就顺着对方的话题去夸奖对方,夸人总不会错:“常清那么厉害,都是父亲教导出来的吗?那常清的父亲肯定也很厉害。”
杜常清:“是的。我父亲的修为非常高,在存世的真人中,他也是名列前茅的。”但他说我几十年内就能超越他,在大道上走得更远。
这种自夸的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
“哇——”易桢十分捧场,心想果然是虎父无犬子,难怪小杜弟弟那么厉害、修为那么高。
唉,她什么时候也能变得那么厉害就好了,还是要专心修炼。
杜常清见她垂眸沉思,难得立刻就读出了她的心思,说:“你若是不嫌弃的话,日后在修行上有问题,直接来问我就行。”
易桢笑着说好,谢谢了他。
杜常清见她笑了,本来紧绷着的神经有些放松,又说了一句:“你之前服下的蛊毒解药,现在回到过去,是不是已经失效了?”
他之前一直很紧张,每次同她说话,都恨不得在心里预习个三四遍,以达到绝对不会讲错话、惹桢桢不喜欢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