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常清很是局促。
易桢歇息的这间屋子,处在医馆中,在一个单独拨出来的小院子里。
因为她需要安静的环境。
但是再安静,也还是在医馆中。医馆晚上是不关门的,会有人来人往,所以才会让杜常清作为家属过来守夜。
哪怕是现在,都隐约能够听见屋子外边走廊上,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这不是自己家里,是公共场合。
可是依偎在他怀里的这个姑娘,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杜常清想要劝她的,但是又被她带来的陌生触感和陌生情绪折腾得无法正常思考。
她的手很凉,脸上的红痕虽然上过药,但是凑近看却依旧能够看清楚。
单薄的衣服、披散的头发、脸上被打出来的红痕、还有刚刚喝过苦药留下来的淡淡清苦气息。
怎么都像是一个被欺负的小姑娘,而不是一个欺负别人的角色。
可是她就是做了。
来来回回地蹭他,衣服撕不开直接上牙咬,因为咬的力度没控制好,直接在他肩膀上刻了个牙印上去。
咬完还自己委屈上了,觉得他硌牙。
杜常清又不敢用大力气去推开她,推肯定是能推开的,但是推完这姑娘绝对再也不要理她了。
易桢很早以前就发现了。
热量表显示非常不健康的零食,吃起来一定巨美味。
疯狂挣扎推拒的美男子,搞起来一定巨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