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生病他都碰上了,但两次恰好又都遇上了月圆之夜,碰见了易桢被南岭秘蛊(注1)控制的时候,他自然会认为,她生病就是这副黏人的样子。
杜常清不太懂医术,他身体很好,几乎没生过病。回想起大夫说的“浮数而虚、肝郁气滞”,虽然不太明白具体意思,但是显然不能让病人这么衣着单薄地靠在窗口上。
“窗口风大,待会儿凉着了。”杜常清又不敢贸然去抱她、碰她,束手无策地站在床前,想用言语劝她回来。
易桢现在这个状态,显然不是言语能够劝回来的。
她十分任性地仰着头,笑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他,有些娇气地说:“可是我热嘛。”
太好看了。漂亮姐姐。
杜常清已经感觉到十足的快乐了。
不仅能看见心上人,还能同心上人说话,心上人甚至还对他撒娇。
这只小奶狗又快乐又害羞。
他耳后都红成了一片。
易桢完全转过来对着他的时候,他才发现“只穿着单薄寝衣”其实是件很逾矩的事情。
寝衣之所以是寝衣,不能等同于白色外衣。纤腰大胸,完全没有任何束缚,就这么直接地落在了他的视线内。
杜常清:“……”
他支支吾吾地劝她:“桢桢,你、你……”
又不知道要劝她什么,反正得说点话,证明自己的注意力还完全在同她的对话上。
易桢好像发现了另一样,更能压抑自己体内焚烧的“炎热”的东西。
说炎热有些不确切,更像是……渴求什么东西,又没法得到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