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巘严肃道:“这也是一种可能。我要收回刚才的话,我们很需要鲛人血和申大人做交易,自己一点点收集信息是来不及的。”最多□□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
因为只是道小口子,李巘的伤药又十分出色,没多久就结痂了。
天暗下来了。
李巘拿了灯,他们俩坐在湖边,各自看各自的心法,等待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来的鱼哥。
然后鱼哥就真的来了。
他一冒头易桢就注意到他了,毕竟一条银白色还长得贼好看的鲛人过于醒目了,他的银发简直是在月下发光。
易桢身上披着很厚的披风,跑动的时候都飘不起来,沉沉地坠在肩膀上。
李巘提着灯,从她背后看着她跑向湖边。
好像已经这样看着她离开许多次了。
他也没什么好怨恨的,当初是身上的金铢不够,现在是没办法立刻给她找到无间蛊的解蛊方法。
所以她自己想办法救自己,没什么不对的。
人的痛苦就是来源于自己的无能为力。
其实他已经很努力了。在冬夜中奔跑、当掉自己的刀;在初春的洛梁城中四处寻找转机,路过菜摊!摊的时候想一想孕妇吃什么比较好,然后给她买回去。一手拿剑,一手拎着鲫鱼和豆腐,还被隔壁的豆腐店妹妹笑了。
但是就好像一个人逆流而上,就算拼命划桨,最好最好也就是保持在原地不被激流冲走。
他这么努力,也依旧只是站在原地,看她奔向别处的背影。
易桢和鱼哥相谈甚欢。
鬼知道易桢怎么搞懂这一通手语的。
易桢:“……”还是不要告诉他人族的语言弱语法,让他多学一会儿。
而且鱼哥没人给他练口语,他最多就能写,还是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