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桢觉得正常思路已经不能劝解她了,于是决定反其道而行之:“你看见我郎君嫉妒一只熊猫了吗?”
阿青:“……”
阿青含着眼泪恍然大悟:“这就是为什么他是正室吗?!我以后绝对不嫉妒别人,别人的孩子我可以当成自己的孩子呜呜呜……”
易桢:“……”
易桢快崩溃了:“不是啊!不要乱想啊!”再说别人的孩子是什么鬼啊!她辛辛苦苦换掉的虐文剧本不要给她捡回来啊!
她们船上面乱成一团,海面上的打斗倒是终于告一段落。
范汝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痛快地和人打斗过了。
他确实和这条鲛人没有嫌隙,甚至还挺期待姬金吾明早起来发现自己夫人和鲛人跑了的表情。
但是你知道吧。一只猫呢,看见一条鱼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地游来游去,总是忍不住伸手去抓它的。
要是这只猫发现这条鱼不好抓,不仅不好抓,还一尾巴抽自己脸上,那么接下来一整天猫的注意力都在“如何抓住一条鱼并且残忍地把它烤了”上面。
他们的打斗为什么终于停了?
因为范汝发现自己的肩膀刚才被那个鲛人的指甲微微划破一点,虽然只有一点点破口,但是神经毒素已经顺着血液开始往他全身蔓延了。
而那个鲛人还在海面上笑,他长得着实出色,笑起来如同烟月满江。鲛人的肩膀方才被范汝的利爪抓出三道血痕,深可见骨,但是他仿佛没有知觉,只是嘲弄地看着范汝。
易桢看着那位阳城的大祭司落在颉颃楼左侧的狭窄回廊上。
准确地说,他是落在栏杆上。
带着他刚刚冒出来的猫耳朵和猫尾巴。
鲛人的神经毒素已经把他的本性全部刺激出来了,他甚至连维持人形都有些勉强,整个人要化成一只凶巴巴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