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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椿给小孩洗好澡,突然大大打了个喷嚏。
贺椿揉揉鼻子,望天。其实他有除尘符和净身符,根本不必要这么麻烦的帮小孩洗澡。
不过也许是他侍候寒豆豆和阿蒙侍候习惯了,那两个只要有条件,那是绝不肯用符箓将就的,害得他现在一想到要给小孩洗澡就是真洗。
小阿蒙洗了两遍热水澡,小身体泡的粉红粉红,小脸蛋嫩得可以掐出水。
洗澡水被随意地泼在地上。
小阿蒙瞥了眼,总觉得自己应该对那洗澡水做些什么事,但他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就不管了。
洗澡水慢慢地渗入土层。
在贺椿抱着小阿蒙离开不久,那土层中忽然钻出一株颤巍巍的小草。
小草迎风见长,不一会儿就开出了一朵紫色小花。
紫色小花和其他春末夏初开出的花朵混在一起,一点都不引人注目。
另一头,车队赶到水池边,丘和宜没有看到贺椿两人,还让仆人四下找了找。
跟过来的难民看到那池干净的池水,一起涌了过去。这也是难民喜欢跟着富户和大车队的缘故,不但更安全,最重要的是这些富户身边人才众多,比他们更容易找到干净的水源和合适的休憩地。
老道装作研究符箓,一个车辆一个车辆看过去,他在寻找高人的同时也在暗中寻找那可以散发纯净灵气的宝物,最后他停留在丘和宜车厢边,盯着上面的符箓研究个不停,任谁经过他都毫无反应。
曹氏从车里下来,被丫鬟扶着散步活动身体。
她散步是假,想要毁掉那些符箓是真。
她故意让丫鬟走在她前面,帮她挡住四周目光,看四下无人注意,在经过一辆车厢时,手一伸,就要把贴在车厢上的纸符给撕下来。
车厢上的纸符只在有人对车队产生恶意时才会起到震慑作用。
曹氏不知这点,只认为这些符箓只要撕下来就没用了,没怎么多想就亲自去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