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修忽然破天荒的问了句,“对你而言,舞蹈和画画是什么样的存在?”
时稚九拿画笔的动作顿了一下,又接着画。
就在席修以为她不想回答的时候,她却开口了,“以前,我觉得跳舞是我的命,只要一有不开心,我一个人去舞房跳一段就好了,它像是能治愈千创的良药,包括在遇到你之后,我都是这么想的,你每天看上去都很阴郁,面若冰霜。那时候我每次看到你,就想跳舞给你看,也是从我爸妈出事以后,第一次有重新想穿回舞鞋的想法。”
一个真正把舞蹈刻进骨子里的人就是这样,常出入于凡俗世间,把自己弄的一身淤泥,临了跳一场舞便能解千愁。
“再后来呢?”席修又问。
“再后来和你一起合作,你拉大提琴的样子很帅,弹钢琴的时候更迷人。”
席修:“你跳舞的时候更动人。”
让他沉醉其中,她知道的。
“只是我再也找不回原有的那份热忱了。”
“后来,老师劝说过我很多次,都觉得我适合走艺术这条路,为此我迷茫了好久。”
“直到那一天,你握着我的手让我选美术的时候,我沉息已久的心突然狂跳了起来。”
席修从来没想过逼她,哪怕她的舞跳得比画画的好,他也不想看到她时常在跳舞的时候想起悲伤地过往。
席修:“选了画画,后悔过吗?”
这是席修一直想问她的问题。
“没有,”时稚九回答的斩钉截铁。
时稚九看了眼窗外,又转头看了眼他,眼睛弯成月牙状,笑着说:“很幸福。”
席修忽然想到,他曾经无意间在时稚九的草稿纸上,看见了一段话:
即便没了阳光,你还有月光,纵使没有月光,也还有星光,你坚持的路上,总有亮光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