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拉开帐篷看见来人是时稚九,连忙想用身子挡住,但还是被她溜了进去。
席修躺在睡袋里,人病恹恹的,嘴唇早已失去了血色,看见时稚九火急火燎的跪在自己身边,他想坐起来却被时稚九摁住了。
“别动。”
“傻瓜,哭什么。”席修的声音苍白无力。
时稚九胡乱抹了一把泪,“怎么了?”
“没事。”
“都这时候了,还说没事!”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不行,“我那有药,我去给你拿。”
席修想说不用,他已经吃过了,但知道说了她也不听的,只好任凭她去。
她慌慌张张找了药,刚走出帐篷,就被冲过来的何珊珊一把钳住喉咙,“你怎么不去死?”
她的力道很大,时稚九感觉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许安然冲上去拉开何珊珊的手,“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神经!”
周围有几个帐篷里的同学被声音惊醒了,探出脑袋来看。
何珊珊就像是一头疯了的野兽,“时稚九,你算个什么东西?要睡觉不会回帐篷里吗?非得矫情的往地上一躺,等着席修给你扇虫子?”
“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爸妈死的早的,应该会更懂事一些呢,结果谁知道,不仅不好好对自己,还要拖累别人。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你那么会惹事,你爸妈以前怎么受得了你?”
原本安静的四周,忽然想起细碎的讨论声,显然大家都很意外。
“何珊珊,你他妈给我闭嘴。”
时稚九双眼猩红,指甲被深深地钳进手心,她上去就给了何珊珊一耳光。
许安然没有制止她。
时稚九:“何珊珊,你的教养都让狗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