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的侧脸印在阳光下,格外好看,格外动人,时稚九不敢继续看下去,生怕好不容收回的心继续沉沦。
出操的时候时稚九和老师请假去了医务室,班里所有人都去操场排队了,只剩下席修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位置上,等外面没有声音了,他才缓缓起身,起身的动作太快,一不小心带到了时稚九的笔记本,里面有一张褶皱的白纸掉了出来。
饶是一米八几的个子也影响不了他优秀的视力,带着狐疑的眼神从地上捡起了纸。
果然,一段极其刺眼的内容映入眼帘。
“时稚九,一个人的喜欢有多深,就看她考虑的有多长远,你口口声声的说你喜欢席修,一个劲的诱他上钩,你明知道他是一个很专情的人,骨子里秉持着毛主席‘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这个信念。就算你和他在一起了,你们会走得远吗?你觉得他的父母能接受你的家庭,接受你曾经那段黑暗的时光吗?还是说你打算玩够了再甩了他?既然没有以后,那你何必缠着他不放?还是说你希望将来他一直走出你的世界,孤独终老?做决定之前想想清楚。”
怪不得她昨天会给他发那些话。
席修垂落在身侧的手早已紧握成拳,手背、额间青筋暴起。
这个字迹,他这辈子都不会认错,只是她至今不敢相信,她竟然会这么做。
最可怕的果然不是牛鬼蛇神,而是人心。
纸团被他揉碎在手心,他迈着步子往操场的反方向走。
今天不是周一,没有升旗仪式,只是校领导简单的交代了几句,让他们好好准备校庆。
午间休息的时候,席修出去给许安然发了短信。
“图书馆天台。”
就五个字,许安然激动的心砰砰乱跳。
不管周围人的目光,径直朝图书馆跑去,连电梯都等不及,一路跑上顶楼。
推开门的瞬间,就像是拆礼物的心情一样,紧张又期待。
她一手扶着门框,一边探出头去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席修?”
席修背对着她没回应。
周身的空气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