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通铺,他们之间距离,足以容纳两个成年人,怀生非常客气守礼,两人待在一个屋里,除却给她上药,没有半点僭越,就连眼光都没在她身上停留稍许。
傅渔抿了抿嘴,心下一动,稍微朝他身侧挪了半寸。
近了……
再动一下,又动了。
傅渔这辈子都没如此小心翼翼,凑近打量着他,他自小礼佛,周身那种从容平和的气质已经压了他的五官,其实他长得不算那种精致抑或惊艳那类,却非常耐看,每一寸都生得恰到好处般。
离得近了,她仿佛能听到他轻微均匀的呼吸……
心底一动,她抬手,想碰碰他。
只是不敢真的靠近,担心吵醒他,额角、眉眼、挺鼻……
她手指悬在怀生脸上方,隔着一厘米,一点点滑动着,微光落下,手指影子在他脸上笼着,就好似真的亲密无间般。
手指落在他唇上方,鼻端呼吸轻轻传来……
落在她指尖。
这里本就是极为敏感的地方。
呼吸落下,那抹热度好似沿着指尖蔓延开……
傅渔呼吸一沉,悻悻放下手,却不小心碰到他放在外侧的小臂。
这般往下……
她轻易就能碰到怀生的手。
小心翼翼的,心脏加速,她手指轻轻往下,在碰到他手背的时候,瞬间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