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扬脸,好歹我也是一代武将的女儿,怎不会骑射?“王爷太小看人!”
他环住我的腰,牵着缰绳与我在长安城中的夜里飞驰,他温和的口气在耳边回旋:“听说,你没有住在王府上,也没有住在娘家,你住哪里带我去看看好吗?”
现在已是深夜了,夜里的风带着寒气,又特别是在山中的别院,我缩了缩肩,他立即会意的张开双臂,将我护在怀里,“还冷吗?”
我摇了摇头,与他一同坐在别院的阶梯上,我倚在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肩上,鼻尖是他独有的气息。
今晚的月亮,似乎特别的明亮。
我动了动,抬头看着他,他闭上的双眼,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我伸手探了探,在戳了戳他的胡渣子,小时候爹爹从来不让我摸他的胡须,现在也好过过手瘾,我嘴角藏着坏笑,继续伸手过去。“阿玺,不要动好不好?为了赶着回来见你,不让你在多等一日,我几日几夜没合眼休息,阿玺,我累了。”他沙哑的嗓子轻轻的说着。
我依然听得很清楚,为了见我,连日连夜的赶了回来,我承认辰王的确很会花言巧语的俘获我的心,可是我就是这么不争气,喜欢这些甜言蜜语,醉在他的怀里,压制着我嘴角的笑意,咳嗽了一声儿:“嗯。”
可是也不能在这睡啊?就这么坐到天亮?
无人在侧,忙道:“地上这么冷,我们还是进去睡吧,****好看的:。”
他忽然睁开双眼,干涩的眼睛平静地目视我片刻,慢慢道:“你鬓边的钗歪了。”
就单单他一个眼色,我便会脸红,我低头,他的大手温柔扶了扶头上的钗,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居然会一把将我头上的发钗全部取下,一头长发从他的指尖划过,她拨了拨我脸上的碎发,将我抱起:“是该安寝了。”
他很霸道,却又很温柔。
想起几月前嬷嬷教我那些待夫的礼仪,我脸羞得更红,也不知这么暗的房中他看见没有,我将头藏在怀里,不让他发现,我该怎么做?怎么办?他这是在暗示我吗?
我,我,我不知道。
我躺在他的身边,背对着他,我紧紧的拽住自己的衣襟,手心发汗,接下来该怎么做?我是不是应该主动一点?
良久,身后没有半点动静,我深吸一口气,慢慢侧身看着平躺的他,均匀的呼吸微微传来,起伏有序的胸膛在月色下隐约可见,竟然睡着了?有阵失落,柔缓道:“你果然累了。”
枕在他的怀里,虽然冰冷的战甲让我很不舒服,但很安稳。
一夜无梦,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