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与辰王一同去娴阳宫请安?
温兰扬长而去,我看她如此,不觉皱了皱眉,我正转身离去,手腕却被人拽住,我回眸看着那高大的身影并未离去,他暖暖的声音让我十分意外:“天快黑了,记得早点归家。”
我愁眉不展,只听他又道:“那日的事,你要让我道歉?还是告诉你实情?”
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本王。我微微怔了怔。
“王爷快去吧,温兰小姐正等着你。”他忧心忡忡地看着我:“阿玺,璃贵妃她有恩与我,阿玺,与皇后不一样不是吗?与她们不一样不是吗?”
我不知他为什么要提起姑母?还有他口中的他们是谁?
我望着长街甬道,红墙高耸,直欲压人而下,看着辰王离去的身影,我始终未回答他,不觉瑟缩了细柔的肩,“这深宫里怨魂幽心,上一辈的恩怨,与我何干系?可是偏偏有人要拉我进这趟浑水!”
乌深的夜,月光隐没,连星子也不见半点。只见殿脊重重叠叠如远山重峦,有倾倒之势。我上了回府的马车,浑浑噩噩回到了家中,娘亲见着我热泪盈眶,又担心我受凉,连忙将房中的炭火烧的更旺。
我与她心不在焉的说话,脑子里想着今日在长街上辰王所言,还真被我猜中了,与璃贵妃有关,其实我早该想到这层,璃贵妃坠楼那天,他不是出现了吗!
当年到底有何隐情?
娘亲握了握我的手,温和道:“阿玺是累了吗?”
我闻言,亦不觉含笑点头。娘亲叹声说道:“那先回去休息吧。”
阿婉扶着我离去,安枕之后便昏昏欲睡。这几日我终日无所事事待在房中,娘亲常来看我,我却听到她频频叹气也不知为何,我因大病初愈,躲在房中过了一个清静的年夜。
直到上元节那一天,我在竹榻前看了一会儿书,已觉得困倦难当。我走在和合福仙梨木桌边坐下,立时阿婉端了红枣燕窝上来,恭声道:“郡主累了,用点燕窝吧。”
我扬了扬脸示意宫女放下,随手拔下头上几支银簪子递到阿婉手中,口中道:“这什么东西?暗沉沉的,又重,压得我脑仁疼。”
阿婉轻声说道:“郡主的打扮太过素净了,这簪子不是挺好看的吗?”
阿婉接过簪子放在妆台上,又替我将鬓边的绢花和珍珠压鬓摘下,我轻笑道:“难道你家郡主一定要打扮的花枝招展才好看吗?我这样阿婉嫌弃了?”
我瞥她一眼,笑吟吟,与阿婉斗嘴惯了,阿婉脸一红道:“郡主胡说!郡主在阿婉心中怎样都美!比那个温家小姐美多了!”
我慢慢舀了两口燕窝,轻浅笑道:“你的小嘴也来越甜了。这几日华哥哥与子轩哥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