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给何婉洗脸漱口,喂她吃了宁可带来的粥。主治医生过来的时候顺便将检查报告给了四季,身体上的问题基本不大,精神状况才是十分堪忧的,建议回家修养和进行心理干预。
宁可也是忧心忡忡地说道:“还是就出院吧,我让人过来接你们。”四季想了想也同意,在这里,总是会受到阮家的影响,她暂时不想让何婉接触阮家任何一个人。
宁可为了掩藏四季她们真正的行踪,特意找了她哥哥宁凯,宁凯拿这个自小疼爱的妹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答应亲自过来一趟。
有了宁凯的帮忙,四季和何婉转移得十分顺利,同时从医院出发的同一型号的车有三辆,而且转移过程中都是宁凯的人。不过四季和何婉并没有坐在那三辆同一型号的车里,而是坐在宁凯的车里,而宁可却坐在了那三辆其中一辆。
“宁凯哥,谢谢”四季和宁凯并不怎么熟悉,只是以前和宁可一起玩的时候听过和见过几面,后来四季去了美国,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宁凯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四季,不得不说,她是和自己妹妹完全不同款的美人。她有一头很漂亮的卷发,很长,落在腰际,脸不是现在最流行的锥子脸,而是鹅蛋脸,而且是稍稍圆润的鹅蛋,美丽得温婉动人,像是清风,像是微波。
宁凯收回自己的视线,这样的女人,宜室宜家,但决不能轻易粘惹。
宁凯将她们送到位于城郊的别墅里,安排好了其他的事情才离开,全程也没有和四季多说什么。对于宁凯的态度,四季倒是很满意,她不希望欠别人太多。
同一时刻,失去了四季的行踪的阮离气得要发疯,他瘫软在病床上,重重地喘着粗气。病房的门是锁住了的,外面也站了几个阮父派过来守住病房门的人,阮离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的。
他费力地喘息着,他心里有这样的感觉,如果这一次四季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他绝望地想着,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四季不在,她又走了,她抛下他的念头在他脑海里叫嚣着,几乎要冲破,头疼得几近炸裂。
护士进来的时候看到阮离手捂着下腹,额上都是汗珠,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让她这个从医五年的护士都不忍心听。他趴在床沿,不停地干呕,他从昨天开始就没有进食过,只有颜色不明的酸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而他的床边到处都是一片狼籍。
阮离的手紧紧抓着床的边缘,半个身子探了出去,半悬在空中,再加上他无力地向前倾倒的样子,让护士看得胆战心惊。
护士急忙上去扶住他,却被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给狠狠推开,他僵硬着身体,头向下垂落着,鲜血从他的口里直接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