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正是郑国星上议院副议长,政府副首相,大司马,秋冬双冢宰列战蕴列老爷子。老爷子腰杆儿挺得笔直,等小列行礼问候完毕,冷着一张老帅脸满腹怨气地回答道:“不好,一点都不好。人老了就讨人嫌了,既没有人管有没有人看,身体耗得起来吗?”
列飘弦顿时被浓浓的酸气熏翻了,讪讪地不知该如何回答。想想自己自从去年初放寒假的时候,回到郑国星陪了老爷子两天之外,已经足足一年零一个季度零一个月零一天没有去看望他老人家了,确实有点儿不像话。
温柔作为对口列大宗师的联络官,非常清楚眼前这位郑国星三号人物,掌管邦联一个成员*事、司法两大领域的实权人物是何等的存在,所以对老人心存敬畏。但是心思单纯的杨夕柳,却不把这位两天以来一直对她和颜悦色的老人当成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过去用双手摇着列战蕴的手臂央求道:“列家爷爷,哥才回家,不要对他那么凶吗?您这样我哥才不敢回家看您的。”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列尚书对于这位天真烂漫,心思纯粹的小姑娘一点儿辙都没有,只好放下架子吩咐道:“都坐吧。哼!要是让人家知道我这个糟老头子怠慢了大宗师殿下,万亿东华民众非把我的老骨头拆散了不可。”
这句话可不好回,列飘弦和温柔并肩在下手为坐下后只有装作没听见,只有小柳咯咯笑着回答说:“怎么会呢,您是我哥的爷爷,怎么教训他都是可以的。”
这句话让老爷子听了舒服,脸色稍有缓和,微不可查的颔了颔首。一直察言观色的列飘弦看到爷爷心情转好,赶紧附和道:“小柳说得对,您怎么教训我都行。”
同样的意思不同的人说出来效果是不一样的,本来已经准备歇气的老爷子一听到列飘弦这句屁话,心里的火气又在蹭蹭蹭的往上冒,再次板着脸说道:“我一个没人理的糟老头子岂敢教训殿下,也没指望过沾大宗师殿下的光。”
列战蕴越想越气愤,站起来继续训斥:“我的孙子成了大宗师本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满天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就只有我这个糟老头子被蒙在鼓里。要不是大公殿下指明让老头子代表郑国星政府过来参加议院大会并告知了详情,恐怕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件事,你说让我还有什么脸面,啊!你说你打个手碑告诉老头子一声有多难吗?多说一句话会……”
老一辈儿的人讲究忌讳,硬生生地把那个“死”字给咽了回去。
列飘弦心想这事儿确实是自己考虑不周,难怪爷爷满心的怨怼。紧跟着老爷子站起来老老实实地聆听教训,最后才讪讪地辩解道:“我这不是见识短浅,心里不踏实吗,所以就不敢对您随便乱说。”
老爷子“哼”了一声,对这个解释并不买账。
列飘弦心想:得!反正这里都是一家人,干脆就一次到位,多显摆显摆,免得以后又过不了关。过去扶着爷爷坐下,然后对房间里的三个人说:“我给你们变个戏法,看仔细了。”
站回到客厅中间的列飘弦故意放慢了节奏,只见他人影闪动,一会儿手里多了一朵喇叭花,一会儿又拿来一株只生长在小溪激流边上的绿萼兰。
杨夕柳对于这种把戏最没有抵抗力,跳出来接过花花草草,又蹦蹦跳跳的分给温柔姐姐和列家爷爷,清脆的笑声不断,就像一只快乐的百灵鸟。
最后列飘弦抓回来了四只小松鼠放在地上,用精神力指挥它们手牵手跳起了踢踏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