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歌原本正专注于工作中,低垂着漆黑的眼眸,认真的在本子上写着分析,却突然感觉到了脚踝处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
谢谨歌起初并没有在意,因为这触碰的力道实在太过轻微,几乎可以说是转瞬即逝。
然而,这一放任的结果就是座位下的触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肆无忌惮。
苏野抬着脚,用自己的脚踝磨蹭着谢谨歌的脚踝,然后隔着裤子布料,顺着谢谨歌的脚踝一路往上摩擦。
谢谨歌微微一怔,这一下终于从工作中彻底的分出神来,座位下的触感有那么一瞬间让他想起了在梦中的海水里时,那被粘稠又湿.润的滑腻物体所一点一点缠.绕束缚的感觉。
他抬起眼眸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的人鱼。
而这个始作俑者见谢谨歌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非但没有有所收敛,反而冲着谢谨歌轻轻一笑。
他张开双唇,一边磨蹭着谢谨歌的腿部一边一字一顿的喊道:“谨歌。”
谢谨歌半眯起眼眸,下一秒,直接用手中的钢笔笔尖对准人鱼放在桌上的手背,狠狠戳了下去。
谢谨歌这一力道丝毫没有放轻,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苏野显然也没有想到谢谨歌会什么也不说就直接给他来这么一出,手背没有及时收回的他猛然被这尖锐的笔尖刺中,疼得闷哼了一声,脚下也瞬间变得老实了。
“好疼,”苏野抽回手,看着手背上被笔尖戳破的皮肤,可怜巴巴的对谢谨歌说道:“哥哥,你弄疼我了。”
谢谨歌没有理会这条人鱼对自己那不合时宜的怪异称呼,他的目光落在对方的手背上,那被他用钢笔笔尖戳破的位置,有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是红色的血液...
谢谨歌若有所思。
“哥哥,就是这么对待手下的学生吗?”苏野将伤口处浸出来的血液轻轻抹掉,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委委屈屈。
谢谨歌面无表情的纠正道:“叫我谢博士。”
苏野装傻:“我只有十九岁,谢博士又比我年长一些,难道我不该叫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