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我主动找辅导员敲定了去D县见习的事。按照规定,第二周就要去分部报到。
大伙儿看着我在寝室里打点行李,都有些愁云惨淡。
“伟*哥,你就这么走了啊?”胖子恋恋不舍地问道。
“舍不得么......那就请我吃饭吧。”我一边把床上的干净衣服装箱、一边与他开玩笑。
“怎么感觉好像再也见不着你了呢。”他不无心酸地揉揉鼻子。
“呸!”我说道,“什么见不着,明年不就fulltime进临床了嘛。”
“那至少也得有小半年了吧......”胖子叹道,“咱学校也真是,非要跑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设分部。”
“支持城乡建设,人人有责嘛......”我笑了,“喂,我走之后,电脑暂时归你......不过先说清楚,不准下小黄片。要再像上次那样把我系统搞崩溃了,回来给我赔台新的!”
胖子大喜,连连点头称是,转瞬就把那点塑料兄弟情抛一边儿去了。
衣服、铺盖整整拖了两大箱子。
我感觉自己又回到当初刚进大学那会儿。只不过上次是父母送,这次是同学送。
阿毛帮我叫了辆车,临走前拉我走到远一点的地方悄声问,“去D县的事你告诉张林了吗?”
“还没呢,”我说道,“一会儿搬完家,我给他发微信。”
“你俩也真是......”他摇摇头,不说话了。
挥手与同学告别,我启程前往新的住所。
一路上楼房的高度渐渐低下来,两边人行道上黑鸦鸦的人头也开始稀少了。
我侧头看向窗外,已经能在屋顶上找到一大片的天空——尽管那颜色是灰朦朦的,并不叫人喜悦。
到了地方,我从车上卸下行李,找到宿舍管理员拿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