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看了张主任一眼,两人心灵神会地互相点点头。
散会后,救援小组成员各回各家收拾行李。
我倒是简单,昨晚的拉杆箱还没来得及拆包呢,这下索性也不用拆了,直接拖走便是。
中午11点,所有人员准时在院办大厅集合,聆听了郭副院长慷慨激昂的10分钟演讲,总算路陆续续上了大巴直奔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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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呼啸着起飞,几小时后降落在B市机场的跑道上。
我和医院的同事们一走下飞机,立刻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了!
偌大的停机坪上已经搭起了十几个五颜六色的大帐篷,地上堆满了医疗器械和补给。救护车呼啸着来往,救护人员个个行色匆匆。人们相互间都不太说话,静默有序,但却很明显能感觉到那种紧张压抑的气氛。
我们一行人沿途走过几个帐篷,从帷帘的缝隙里窥见别家医院的医生正在处治伤员,脸上神情凝重。
刘主治凑过来在我耳边轻轻道,“哎,有没有一点战地医院的感觉?”
我看到有个伤员被抬着从救护车上下来,一身的血、也不知是死是活。此情此景,我顿时失了调侃的念头,只对着他摇摇头。
最终,郭副院长和当地卫生系统的行政管理部门进行了沟通,把我们医院的救援小组安排到了三个橙色帐篷里。
行李都来不及放下,对讲机里传来最新消息,又一批34名伤员送到。
一辆辆救护车开过,急救员用担架把人抬到推车上,各个帐篷里负责骨、外科的医生立刻过来检查。烟尘裹着浓浓的血腥味,像一针最强效的兴奋剂,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
人群中传来阵阵啼哭和尖叫,我也跟着冲了出去!
在急诊轮班的时候虽也常见到鲜血淋漓、缺胳膊少腿的场面,可从来没有如此这么集中大批量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