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彰走后,那晚我睡得并不好。一夜光怪路离的梦,早上醒来后脑子里还残余着梦境的碎片,头像被刀片割开样的疼。
换完衣服,阿毛到宾馆来找我,一开门就怔住了。
“怎么这么憔悴,熬夜了?”
我摇摇头,把他让进房间。
阿毛神色古怪地打量了下床铺,发现上面只有一只枕头,顿时像是松了口气。
“怎样,查岗啊?”我嗤笑。
“昨天你带着人就这么走了,我还以为你俩是那种关系呢……”阿毛黑线。
“哪种关系啊?”我笑了笑,过去收拾房间。
在感情问题上,阿毛从来不敢跟我作深入讨论。不好奇、不打听,基本是我说没有就没有,他绝对不会再多一句嘴。
“你几点的飞机?”
“中午12点。”
“靠,这么赶!”阿毛低声嘟囔,“你就不准备去看看你爹娘?”
“下次吧,今年过年刚回过家。”我淡淡地回答道。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阿毛有些感叹,“毕竟是父母啊。”
“我们现在关系挺好的。”
“过门都不入,好个屁啊!”
“……”
“以你当年的成绩,留附院是稳稳的。你不能怪他们生气。”
“我知道,”我转回身与他面对面,“我从来没怪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