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洁绫讲,这小子和她闺蜜是高中同学,关系非常好……前阵子她闺蜜得了急性肝炎住院,张林就一直陪在身边照顾。我想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好久没来找你吧……”
我的拳头紧紧攥起来,指甲戳到肉里也不觉着疼。
“不过这个人也真是的,之前又拼命追你……爱心泛滥啊?我看是有点用情不专的嫌疑……”
我走到门前,被胖子一把拖住。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我坐晚上的高铁回家。”
“你一个人走夜路,太危险了吧!”
我笑笑,“这里到处都是游客,又不是荒郊野外……我坐大巴去火车站,放心。”
胖子还在嘀嘀咕咕,我却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待。想到这栋楼里还住着对我不愿见到的小情侣,简直恨不得背后长出双翅膀直接飞回去。
……
出得门外,天已经全黑了。这里不似大城市的灯火通明,没路灯的地方,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我打开手机手电筒,提心吊胆地找到镇子外的公交车站。
大半夜有哪位游客会赶着回家呢?除了我这样的衰客,也真是没别人了。
我坐在路牙子上等了一个多钟头,总算停靠过来辆巴士。上了车,车厢里空空荡荡只有我一人,司机是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操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问我要去哪儿。
我买了去火车站的车票,然后走到车厢最后排坐下。窗外一片漆黑,只有大巴的大灯照亮着公路。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像是被这个世界遗弃了。
汽车开了几十分钟,到达火车站。我竟然是全程唯一的乘客,下车前暗自庆幸司机大叔不是歹人。
这个时间买高铁就得凌晨到家,我已经倦怠得不行,想来想去还是买了动车的软卧,至少可以安心睡上一觉。
这边刚买完票,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我拿起来一看,是胖子发来的微信,问我到了没有、买了几点的车票。我有点感动,于是把车次告诉他,让他不要管我好好和女票happy。
软卧是两人一个包厢。
我很不凑巧地和一位鼻炎发作的大哥同间,这位老兄从上车起就开始间歇性擤鼻涕,“呼噜呼噜”的气过水声毁人清梦。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温言建议他可以试着用稀盐水冲洗下鼻腔。他看了我一眼,提遛起自己的手提包推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