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坐着,唯独我一人在那儿练站——没啥特别原因,只不过屁股上也中了无数根野刺,不得坐。
好不容易一路颠簸回到寝室,我一呼噜趴在床上就动不了了。胖子可怜我,拿根绣花针坐边上说要帮我摘刺儿。
“伟啊,咱先得把衣服脱了是吧?”
“不行,我光着难受。”我闷声闷气地说道。
“不脱光了不好办事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胖子好脾气地劝着。
“就不!我累死了,你让我歇会儿。”
胖子不吭气了。
我就这么趴着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在梦里,身体的疼痛被放大了好几倍,忍不住哼哼唧唧地叫出声。
……
“李俊伟,醒醒。”
——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
我的眼皮像粘了胶水,怎么也睁不开。
“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来人叹了口气,手伸到我肚子上解扣子。
我意识不清地按住那只手,嘴里蚊子似的哼哼着,“你要干嘛?”
“李俊伟快醒醒啊……”
我极不情愿地张开眼睛侧过头——
“我靠!胖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