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璟就坐在一旁的官帽椅上,右手边的热茶还冒着热气,他的目光虚虚落在摄政王的手腕上,眼中露出些许关切之意。
里面有多少虚情假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很快,御医便诊完脉了。
尉迟骅年事已高,身体亏损的厉害,也没几年活头了,他的情况,在场的人都清楚,御医便挑着几样好的说,细细叮嘱了一番后,便在太子殿下的颔首下,去开药了。
御医一走,王府的下人也很识趣的带上门出去了。
房间里面,一片寂静。
便是连外间的雪,也落得无声。
许久之后,尉迟骅才开口道:“你打算如何处置娄鸿光?”
娄鸿光便是娄郡王。
尉迟璟不疾不徐道:“自然是按照朝中律例来。”
犯了什么法,就治什么罪。
他贪赃枉法,还私自养兵,这抄家灭族是板上钉钉了。
尉迟骅道:“据我所知,娄鸿光手中也才只有两万的兵马,边关之地,一万而已,罪不至死吧?”
按照大祁的规矩,藩王手中最多只能拥兵九千。
娄郡王犯下的罪不仅仅只是私自养兵,但相对而言,养兵一事要严重多了。
“况且,娄家这些年为大祁也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他们是大祁功臣勋将,诛九族未免也太寒人心了,你让其他藩王如何做想?”
尉迟骅倒也不想为娄家说情,只是现在大祁腹背受敌,不宜在这个时候动这些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