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宜脸上挂不住了,也是怕话语里讨不到好,才隐忍着不说话,杨陆顺苦着脸说:“卫总,我跟你不同啊,你是老板你说了算,我上面有领导是不是,市里领导有了指示,我得按命令来是不是,还是请你考虑考虑,南风是你故乡,衣锦还乡还能造福乡里,何其风光是不是,卫总?”
“杨县长,你别拿官场那套胡弄我,我最看不得的就是官僚,你说得对,造纸厂地事就是我做主,我管你什么熊市长猫市长的,我就是要买开县造纸厂,你原话跟你熊市长说我也不怕,我在上海认识的领导比他大多了,他还没胆子为难我在开县办企业!”
这话实在太“大逆不道”了,杨宜抑制不住气愤哼出了声,转身把自己摔进了沙发,杨陆顺还在恳求:“卫总,你别发火,凡事好商量嘛,其实我心里也还是想你收购我们开县造纸厂,可计划不如变化,你、你不能让我下不了台吧。”
“杨县长,你不是花自己地钱你不知道,我去开县前后就是几千万的投资,我当然要慎重,当然要有话语权,合作还没开始,你们地方政府就变卦,叫我怎么放心把钱投过去?!”
杨陆顺陪笑着说:“那是那是,你的话,我会向市里领导汇报的,不过我还是请你再考虑考虑虹谭造纸厂,江工他们不是还在么,派他们去虹谭造纸厂看看,两下比较,再做决定好吗?”
“那好吧,我很累了,就这样吧。”连个再见也没有,径直就挂了电话。
杨宜气得在房间里直转圈:“什么玩意、什么东西,不就有几个臭钱吗。难怪他爹卫家国不得好死,我看该,全是他娘的臭德行!”
杨陆顺本来暗暗欣喜,听杨宜如此辱骂去世卫家国书记。无名火起:“秘书长,你也留点口德尊重下死者吧。”
杨宜使劲抽了几口烟,把烟屁股戳进烟灰缸说:“陆顺老弟,我知道你跟卫家有点渊源,不就是卫家国把你搞进政府地么,他还给你什么好处?那个卫边也太猖狂,都不知道能吃几碗干饭了,明明是给他好处,还不识好,真不知道他在上海怎么混的。”
杨陆顺一摊手说:“秘书长。怎么
亲耳听到了,我好话一箩筐,他就是不回头,要不抽海,拜拜真神?”
杨宜撇嘴道:“他也配。”不过他也暗暗发愁,虽然挺恼火卫边地狂妄自大,可完不成领导赋予的任务、而且这个差使还是他自个儿出谋划策揽上手的,悔恨世上没有后悔药!正在苦想对策,电话又在响。
杨陆顺没接说:“秘书长,是不是找你的?”
杨宜大步走去操起电话:“喂!哦。马上来马上来,你、你没啥事就先走吧,对对。不好意思啊。”来电话的是老万,可事情没谈好,老万夹在里面就尴尬得很,于是很干脆地打发他走了,以后再赔礼道歉吧。放下电话有气没力地说:“陆顺,这事闹得,唉。杰英来了,在餐厅包厢等着的,时间也不早了,吃饭去吧。”
杨陆顺说:“秘书长,没完成任务,我还有什么脸喝你的茅台呢,这顿我请吧,喝流行的孔府宴!”
杨宜说:“吃龙肉都不香啊。”居然心里暗暗愤恨起杨陆顺来,要不是杨陆顺招这个卫边来买造纸厂。他也不会出主意让熊市长横插一杆子,如今闹得里外不是人。
本来是一场热闹地宴席。却因为杨宜地情绪不高而匆匆结束。
成杰英估计是事没帮熨帖,竭力插科打诨。无奈杨宜、杨陆顺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吃完饭成杰英要安排娱乐也被杨宜杨陆顺拒绝,就这么在餐厅散了。
杨陆顺前脚走,杨宜就去找熊市长汇报,当然汇报时没把卫边地原话说出来,但大体意思也说得很明白,熊文怎么听不出含义,哼了声低头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