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勇坐起来拍拍沙发说:“明明。来陪哥说说话,成天两人操心歌厅,说话的时间都没了。”苏明明很乖巧地靠在侯勇肩膀上,嘴唇翕动却没说话,侯勇继续说:“明明,不怪哥没本事吧,财没发到还累你天天窝心。”
苏明明强笑道:“你没本事?你本事大着呢,在歌厅你放黄色录像。我都不愿意说了,你也是想赚钱还债,要是有人接手,十万卖掉算了吧,还了债还剩得三万多呢。”
侯勇说:“这歌厅设备装修差不多花了二十五万,你叫我十万卖掉,我真舍不得,虽然辛苦点,每月还落得个两千块钱,相当于你一月工资呢。老白也是。什么不好安排,让你做出纳!”
苏明明说:“白经理是在帮我们,你也不想想,棉麻公司好多人一月才拿三百多块钱工资,我呢,工资外水全算上,差不多两千了啊,当然公司经理们更多了,有时候看他们拿几千、几千的餐费来报销,我都吓得手哆嗦,有这么搞单位钱财地么?他们就不怕抓”
侯勇说:“傻妹子,你晓得什么,公司经理们不几千几千花销,你个小出纳能有两千块钱地收入?莫少见多怪了,只要你账目清白,管那么多做什么?老白还是不错的,棉麻有什么客都带到歌厅来玩,我明天帮小周搬家,给点钱我买礼物送杨县长,平常没时间去开县,去了不能显得我小气不是。”
苏明明哀求说:“猴子,要什么礼物我给你准备,周哥贺新两百礼金够了,你莫打牌了好吧,我从小家里穷,过习惯了节俭日子,看你输钱,就是输十元我都心疼!你以前怎么保证的,你让我安心好不好?”
侯勇虽然很不耐烦,却又不得不哄明明:“好了,我不打牌好吧,你莫可怜兮兮的好不,看得哥我心疼!我问你个事。”他每次这样来分散明明的注意力,见明明溜圆着眼睛瞅他,才说:“我想调去开县,跟杨县长一起,你说杨县长能答应不?”
明明莫名其妙了会,说:“你去开县带我去不?带我去随便你!”
侯勇默然,好一会才叹息说:“我调去就已经很麻烦杨县长了,你也跟着去就更算了,还是窝在南平放毛片吧。”
明明呸了声说:“我、我不是看咱们还欠债,我迟早要把你那些鬼毛片一把火烧了,我苏明明怎么当初就被你骗了!”
看着明明娇羞愤懑地起身而去,侯勇不禁哈哈大笑,心里再多烦恼都被可爱地小堂客带走了,留下的全是温馨愉悦!
辜燕和秦志明两口子在王兰平家帮忙收拾东西,辜燕其实本不怎么喜欢与王兰平打交道,至于什么原因,大体上觉得王兰平本就一司机家属而且还很粗俗,年纪也大了不少,没什么共同语言,只是碍于秦志明和周基政是好朋友不得以前来帮忙的。
王兰平原本也是小翼人,不过如今也算“农奴大翻身”,工作住房都非常满意,话也就多了点,喋喋不休地炫耀新房漂亮便宜、炫耀新单位工资福利高而且工作轻松。
莫看辜燕在人事局还是个副股长,收入也就三百多一月,这还多亏人事局有点外水,不然还没这么多,想到夫妻两个居然比王兰平一个人地工资高不了多少,自然更不满意了,小秦说:“兰平姐,那可真要恭喜你了,如今单位好住房好,可得在开县好好照顾杨县长起居啊,要不是杨县长让我过年后再去上班,我”
辜燕插嘴道:“志明,你现在要去开县,我不拦你。免得挡住你升官发财!”她这是怄气话,女人心眼小也爱钻针鼻子。
小秦一贯在辜燕面前低姿态,陪笑道:“我、我没别的意思,我们才结婚,我个人实在不愿意跟你两地分开,只、只不过你也知道,我是杨县长的人,留在南平也没什么前途,难得杨县长主动带我走燕子,你别生气了,让兰平姐看笑话呢。”
王兰平也劝道:“燕子,我家基政是司机没前途的,不像你家志明,那是干部啊,跟杨县长一样有机会当领导的,杨县长真是好人,连基政一个小司机都安置得这么好,何况你家志明呢。你是不愿意离开父母去开县,你去开县,杨县长保证选最好地单位,什么税务、工商,就怕你不去呢。我一个普通职工,真是羡慕死你们两口子了。”
王兰平这么一说,辜燕心里平衡了点,是啊,小周夫妇都是职工,六子以后真当了县委书记什么的,顶了天给小周安排到行局当个副局长局长,志明就不同,只要紧跟杨县长,说不定以后但县长书记也未必不能,看还是矫情地说:“王姐子,我一个堂客们相夫教子就是本分,至于志明,也得看他个人本事,全靠杨县长帮又帮得几回呢。我是不想给杨县长添麻烦,志明还说是对调,我去就要占单位干部编制,杨县长肯定还要不能让我吃亏没职务,想想就麻烦,杨县长是个好领导,在南平就特别讲原则,连他自己的舅哥都不开后门,我们不能太自私,为了自己不顾杨县长地感受。”
王兰平听着就脸红起来,忙说:“燕子,幸亏你提醒我,我都得意忘形了我,只顾自己高兴,没去考虑杨县长,唉,我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哟,燕子,搭帮你提醒了我,我这大嘴巴肯定会在新单位上吹嘘自己是杨县长亲自安排地,那就真给杨县长丢脸了。志明,你是大学生,也要帮帮我家基政,他初中都没毕业的,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你多帮助他,自己没脸皮那是自己丑,千万莫给杨县长抹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