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豪说:“这次还真是王市长请你吃饭呢,不过只请你一个人,你地随从就让他们自行安排吧,你就叫个出租车。到菊花塘区红旗路地友谊宾馆五零五号房来,王市长要介绍个朋友你认识。哦还有,王市云吩咐了,你空手来就行,千万别搞送礼那套啊。杨老哥,我是按照王市长的亲口指示交待地。莫让老弟我为难啊!”
杨陆顺本就是空手而来的,正愁不知道该不该意思意思点什么,听了赵君豪的话,大大地松了口气。交待小周自行安排晚上的活动,就出门坐出租车到了友谊宾馆。
这友谊宾馆在南风市算比较高档地宾馆了。当然跟省城的不能比拟,差距很明显,杨陆顺就电梯上了五楼,敲开了五零五号房间门。开门的是赵君豪。他只是礼貌地握手问好,就领着杨陆顺进了房间。是个套房格局,客厅就坐着王市长和一个莫约三十不到的年轻人。两人都笑着站起来迎接杨陆顺。
杨陆顺连忙上前向王智弘伸出的手握去:“王市长您好!”
王智弘摇了几下说:“陆顺。你也好啊,今天叫你来。是让你认识个新朋友。”松开手指着对面的年轻人说:“陆顺,这是新华社驻老江站地记者唐春前。春前,这就是我很赏识的南平县常务副县长杨陆顺,你们年纪相仿,好好结交下吧。”
杨陆顺先是楞了下,这唐春前不就是要去南平采访清退工作的唐记者吗,怎么跟王市长这么熟呢。怎么又在南风市而没去南平呢?可他马上笑着把手伸向唐春前说:“唐记者,幸会幸会。在电话里听你的声音洪亮有气势,没想是个文气书生模样,很符合记者的身份呢。”
唐春前也上下打量杨陆顺道:“杨县长,电话里听你口气沉稳练达,还以为是个老同志,没想看上去比我还年轻呢。我六三年生,不知杨县长?”
杨陆顺呵呵笑道:“我六零年生,痴长三岁。”
王智弘笑道:“你们都是年轻人,就别在我老头子面前摆年龄了啊。都坐下说话,坐!”
赵君豪给杨陆顺递上茶笑道:“王市长,您今年才四十四岁,虽说比我们三兄弟大了十来岁,俗话说,少年叔侄当弟兄,您今天就半叔半侄地将就下吧。陆顺,我也是忙工作,很久没见到王市长了,今天本想直接去南平,可到了南风市不来拜访王叔叔,有点说不过去。”
王智弘哈哈笑道:“君豪说得不错,今天就不讲什么职务,我们半叔半侄的拉拉家常,倒也蛮不错地。”
赵君豪说:“那您先同陆顺、春前说说话,我去看餐厅准备好没。”说着就冲杨唐两人微笑点头,退出了房间。
唐春前笑着说:“陆顺,你怕还在吃惊,我怎么跟王市长这么熟悉吧?我十五岁就认识王市长了。当时我父亲让我叫叔。我还老大不乐意呢。”
王智弘点头说:“春前那会当着他爸叫我叔,背着就叫我大哥,哈哈。一晃就十几年过去了,不服老都不行哟。那会陆顺在春江读大学?”
杨陆顺悄悄一算,十五年前还在读高三,就说:“还没考上大学,读高三呢,农村娃上学都晚点点。”
王智弘忽然望着对面的窗户缅怀了下,感叹地说:“你们年轻多好,能读上大学,不象我,十七岁就赶上文草,接着知青下放,多亏那会根正苗红。在生产队又积极肯干,才被推荐上了个工农兵大学,那算什么大学哟,成天背语录,读马列毛著作,后来还是八一年,春前的父亲让我脱产三年,保送到武汉大学经济系读书。三十多岁的人混迹在十几二十岁地小伙子小姑娘里。压力太大了。哈哈,也多亏了那三年苦读。不然今天就落伍喽。”
杨陆顺这才知道,王市长三十一岁才进地大学,丢了书本十几年再去啃大学教材,难度可想而知了。当然也多亏了经济学的文凭,不然哪能进步如此之快。四十出头就荣升了行署专员。
唐春前显然要随意点,笑着说:“王市长你落什么伍呢,如今正是你们这批与共和国同龄人执掌着地市级政权,用你们地学识及新思维支持着改草开放政策。毫不夸张地说,将来我们国家的走向,完全是靠你们来引导呢。”
杨陆顺不好怎么接话,他觉得唐春前说话地语气倒是有点指点江山地意味,他做为王市长的下级,是不应该如此放肆地。当然从王市长话里可以听出,好象唐春前的父亲曾经是王市长地上级,而且王市长应该是受过唐春前父亲的提携之恩,也就难怪他们之间很随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