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勇听得杨陆顺开始操心他的婚姻。鼓气勇气问:“六子哥,谢谢你关心老弟。我一直在歌厅里帮忙。最近又接手了沙沙的大股,实在也需要个帮手。我觉得苏明明那妹子不错,人长得一般,但能吃苦耐劳。而且人也单纯。我、我想跟明明处对象。”
杨陆顺就皱起了眉头:“猴子,苏明明才多大地人。估计连二十岁都没有。你要是玩起耍,我是坚决不允许。苏明明家地条件你也知道,父亲早死,哥哥去当兵在外地,你可千万不能欺负人家孤女寡母啊。你是县局的领导干部,要注意维护执法机关地形象。”
侯勇忙说:“六子哥,我经历过失败的婚姻,这次我会慎重对待的。我是真心喜欢苏明明,我会尊重她地。即便处不上对象,我也不会做影响个人形象的事情来。”
杨陆顺不好说什么,点点头道:“这就是你的自由,你可以追求明明。但不能胡闹啊。”
没过几天,沙沙就脸色怪异地告诉杨陆顺说:“六子,莫看那猴子丑精怪一样,找对象蛮厉害,才离婚几天。就跟歌厅里的苏明明搞在一起了,那妹子也是瞎了眼,那么多年轻后生不选,找了个三十几的丑精怪做对象。足足大了十多岁呢!”
杨陆顺觉得惊讶,这才几天工夫,猴子就跟苏明明谈上了?装做不在意地说:“你大惊小怪做什么。猴子现在是单身,那苏明明也没嫁人,谈恋爱是人家的自由嘛。莫小看猴子,人不帅气,可他是公安局的领导哟。一般年轻后生就比不得了吧。”
沙沙撇着嘴说:“六子你把女人看成什么了,那苏明明究竟看上的是猴子还是猴子的职务?要是看上的职务、她就保证猴子永远会当官?”杨陆顺听了也是一惊,沙沙地话实在太有针对性了。
杨陆顺还没来得及找猴子谈,沙沙又带来了新消息:“完了,猴子被那小妖精迷上了,现在苏明明开始以老板娘地姿态出现在歌厅,领班交给了别人做,她就专门管帐、管进货,跟我当时一样。真是小瞧了群妹子,我听大嫂子说。估计他们两个好上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然怎么会把财政大权给个才谈爱的妹子?猴子可精明呢。而且那妹子把舒姐号伺候得跟慈禧老佛爷一样,真看不出一个政府里地打字员,还深蕴阿谀之道呢。嘿嘿,你们政府真培养人才啊!”
杨陆顺就感觉事情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说不定猴子与苏明明好上了。才耍阴谋诡计离婚地,也只有搞出刘霞有外遇,猴子才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婚还不影响在单位的前途,更是猴子生儿子地好机会,如果猴子真是这么深谋远虑,那猴子未免太深沉了,连十几年的老朋友也隐瞒得滴水不漏。
杨陆顺不愿意连十多年的朋友也都玩心眼,苏明明是他介绍给猴子认识的。因为这样导致刘霞背负着偷人的嫌疑而离婚。他感情上过不了关,甚至还有自责心理,没他的媒介,也许刘霞日子苦点。不至于被人指着背心骂偷人养汉!怀着强烈的怨气,杨陆顺悄悄就去了王中王。果然见平时一身领班制服的苏明明已经换上了漂亮时髦的纱裙,蝴蝶一样翩翩然楼上楼下忙着应酬生意。再找了几个大厅服务员问了问。果然都说苏明明是侯队长的女朋友。
杨陆顺压抑着怒气,到服务员休息室,哄走休息的服务员,叫她们把侯勇和苏明明找来。
苏明明是相当感激杨县长的,听说杨县长找她,撇下电力局的几个领导就赶紧下来了,手忙脚乱地敬烟拿冰镇汽水,连坐都不坐,很虔诚地聆听教诲,猴子原本还算放肆。今天估计也觉得突兀,也就和明明并肩站着,丑脸上赔着微笑。
杨陆顺看着苏明明说:“明明,我现在不信猴子的话了,你要是还记得我帮你安排工作,你就给杨哥说实话,侯勇没离婚之前。你们是不是就好上了。”
苏明明知道杨陆顺曾经与刘霞是新平老乡十几年的朋友,心里慌张,气一虚眼泪就出来了:“杨县长,是我对不起刘霞。要不是我的出现,侯勇也不得离婚。我、我不是有意破坏侯勇的家庭,是、是…”她自己也接不下话去,干脆就捂着脸哭,省得越说越乱。
侯勇就说:“六子哥,是我对不起刘霞,可我和明明的真心相爱,我本不想隐瞒你,可我又说出来你骂我不争气。”
杨陆顺怒极而笑:“呵呵,猴子,你能耐了,亏我还专门摆酒替你解愁,估计你边喝酒边笑话我瞎了眼吧,我今天问清楚了。也就没气了,提前祝你们百头偕老。嘿嘿,都说第二回了,也k不p知m道g成不成。明明你也别哭,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恋爱自由,我当初也是自由恋爱的。看你们俩把王中王搞得红红火火的,我也不用再操心了,心里也高兴,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不防碍侯老板发财。”
走出王中王,胡乱地跟熟悉与不熟悉的人打着招呼,心里总刺痛着,伤心猴子也会当着他的面作戏,也罢。都说人的地位越高真心朋友越少,果不其然,连唯一的十几年老朋友都没了,想必以后会少了很多烦恼。还是从前好啊,虽然没地位、没财富。至少还能敞开心思说话骂娘。如今奋斗了十几年,看似乎什么都不缺了,偏生满肚子真心话没个可以倾诉的人,说给谁听都有顾忌,谁知道表面下怀着颗什么心思呢?也许沙沙不会怀着异样的心思,很久没和沙沙说过心里话了,杨陆顺就热切起来,可惜上楼却没有人,寻到隔壁,只有灿灿在辅导旺旺学习,沙沙参加同事的生日聚会还没回。
疲惫地斜躺在沙发上,杨陆顺觉得自己很失败,连个说心事的人都没有。这时脑海里闪现张惹人爱怜的俏脸。就不由自住拿起电话,拨打着熟悉而有生疏的号码,或者,只有她会耐心听他的倾诉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