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说:“没人认识,你照样得帮人办这办那,就不兴一回生、二回熟啊。”
杨陆顺说:“尽量别答应这些麻烦事。帮你家建设调下去当副所长,顾局就暗示我他想公安局长地位置,都是些什么事!”
沙沙哼了声说:“一个副所长很了不起啊?你帮范海波提乡长又怎么说?人家范海波可回下里说是你杨陆顺地人,很牛气呢!”
杨陆顺苦恼地说:“沙沙,这就是我说话没经过大脑的后遗症啊,沙沙,我再次提醒并警告你,请你以后别胡乱应允别人地要求。也别在外人面前乱讲话。更不能打着我地牌子在外面捞好处。要让我知道,摸怪我不念夫妻情面!”他咬牙切齿这么强调,倒让沙沙不敢不警惕,连连点头,保证不在外面乱来。
莫看沙沙畏惧六子,赚钱的事也耽搁,绕着弯子问:“六子。这两天见着老白没?他说他马上五十岁了。要接你吃饭。”
杨陆顺说:“没见啊,老白快五十了?这是整寿,得去喝酒。记得提醒我啊。”
沙沙就不敢唠叨做粗棉布买卖地事,连老白都没去找六子打基础,她可不敢在这时候提。免得又挨骂。要是没了歌厅进项又做不了粗棉布生意,她可怎么过哟。兜里有钱,连腰杆都直些。
下午杨陆顺没闲着,领着张翼鹏再次去了教育局,这次去的目的,就是要搞清楚教育局究竞有多少基建款。
在教育局小会议室,杨陆顺望着下面一干副局长党组副书记们,再看看列席的财计股长,把话一亮。当即就唬白几个人的脸:“各位。我再次来教育局不为别的,还是为维修专用款挪用一事。我听周局长说是党组会上举手表决通过的。那意思是你们在座各位都同意挪用专款了,是不是见我这常务副县长就是挪用专款出名地。想学着做出头鸟啊?我现在还背着个全市通报批评的处分,看来各位也是想处分处分了。”
下面的人一阵骚乱,周局长是副局长党组副书记,二把手只能出面顶缸:“杨县长,开局党组会,确实是为维修专款一事集体表决过。当时我们只着急如何解决教师工资问题,不、不是想学杨县长,更不想背处分了。”
张翼鹏提前得了朱凡祖的信,要他在此事上多圆点话消除杨县长的火气,见杨陆顺开场白火药味十足,忙借批评之意缓杨县长怨气:“你们几个也是,教师工资问题,不是今年去年就存在的,都好多年了也没个好办法解决,我以前不是再三警告你们教育局要保密。莫给政府莫给杨县长出麻烦。这下好了,我地话你们当成耳边风,还敢集体做决定动用专款,我把话说在了前头,出了事你们负责,我和杨县长不得替你们讲半句好话。”他这么做不是想两面讨好,而是不想搞得满城风雨,搞得杨陆顺下不了台。
杨陆顺却冷笑连连:“他们负责?他们负得起这个责不?是要撤职要挨处分的。我听朱县长说你们教育局还有笔基建款,财计股钱股长,我要你老实说,这笔钱究竟有多少。你可以不说实话,一但我查证的与你说的数字不符合。你就清楚你要负的责!”官威一起,还真镇住了全
那钱股长嗫嚅半晌,求助地拿眼睛回下寻救星,可情平常牛皮烘烘的局长们都垂着头看手指甲,竟无人敢替他说话。眼见杨县长白净的脸开始涨红有即将发飚的意思,赶紧说:“报告杨县长,这笔基建款一共三百二十一万余元。是局里……”
杨陆顺一挥手,打断钱股长的话,转头对小秦说:“秦科长,你现在陪钱股长去财计股,把这笔款子的原始帐本记录下来,并让钱股长妥善保管,如有缺失。唯钱股长是问。”见小秦和钱股长走出会议室,才继续说:“今天地会议内容我不怕你们泄露,我也正告某些舌头比堂客们还长地人,言多必失。”
等小秦抄到帐本记录和钱股长就这笔钱的来龙去脉地书面详细报告。杨陆顺就带着张翼鹏去找顾书记汇报。
顾宪章听完张翼鹏地汇报,又听了杨陆顺的汇报,再看到钱股长写地材料,很生气,点着那两张材料稿子说:“乱弹琴,教育局的人真是乱弹琴,擅自截留教师工资款替局机关起家属楼,还对外号称是教学仪器中心。更为大胆地是。敢挪用维修专款去发工资,讨好群众。其心可诛!小曹。通知在家的书记,我今晚要开书记碰头会,陆顺,这事你处理得果断及时,不仅制止了专款挪用,而且还挖出了教育局班子里隐藏的阴谋份子,晚上你列席参加碰头会,你做好发言准备,我全力支持。”
晚上朱凡祖匆匆赶到书记办公室参加碰头会。进门见杨陆顺在,心里就觉得不妙。勉强接过杨陆顺敬的烟抽着,跟老顾有一句没一句地寒暄,始终不见杨陆顺接茬,而且杨陆顺只顾埋头在记录本上写着什么,脸色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