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陆顺算算灿灿也快二十岁了。就开玩笑地说:“想家想回南平呀,我还琢磨着我家灿灿这么漂亮,得找个在市里工作的帅小伙子才行呢。”
灿灿有点羞怯。脸也红了,说:“我还是在南平好,外婆外公老了,怕妈妈、舅舅舅妈照顾不过来,我正好能帮帮手的,谈对象的事暂时还没想呢。”
杨陆顺很—喜欢灿灿的孝心,说:“你愿意回就回吧。外公外婆确实老喽。多个子孙在膝前,他们更开心。我和你舅妈算不上孝顺父母地。忙着工作赚钱。这些年真辛苦了你妈妈。”
灿灿说:“舅舅,您总爱这么说。我妈也是外公外婆的亲闺女呀,照顾老人是应该的,莫非舅舅这么大的领导,脑子里也有封建思想。”
杨陆顺哈哈笑道:“小丫头嘲笑舅舅?孝顺老人可不是封建,我也没说我四姐不应该照顾老人啊,只是内疚。没多抽时间陪陪老人。”
灿灿皱皱小鼻子说:“舅舅,你在外面忙事业,让外公外婆有个良好的养老环境。这就是最大的孝心了。我妈跟我爸虽是离婚了,我爷爷奶奶是亲地,我也有去新平看望他们,比较起来。外公外婆的条件要好了不知多少,我看外公外婆越发健康。肯定会活100岁的,我正好多尽尽孝心。舅舅,这么多年住在您这里,您又帮妈妈解决了工作,送我读大学,我、我不为家里做点什么,我怎么对得起舅妈的关爱呢,只要舅舅舅妈不嫌灿灿手笨不会做事,我愿意……”
见小丫头流眼泪了,杨陆顺颇为欣慰,也为四姐有个懂事的乖女儿高兴。忙说:“灿灿,你再说客气话,就不当这里是你自己的家了。那有一家人说两家话的呢。你现在是大人喽,有自己的主见,我、你妈妈还有你舅妈都回尊重你的,想在市里工作,舅舅帮忙qu找朋友,想回南平,也由你决定好吧,再说旺旺最喜欢弥这灿姐姐了,要是回南平实习上班,最高兴的就是你老弟。好了,你也休息去吧,放假了别老在家呆着,走走同学、见见老朋友是礼节,在社会上不止只有家人、同事,从前读书时间结识地同学感情最真挚了,千万莫丢了。”
灿灿起身想走,忽然问:“舅舅,我去关关单位上玩,她说现在帮舅妈管理歌厅地财务。我觉得我是学财会的,应该能帮舅妈,而且每天舅妈白天上班,晚上还要去歌厅,很辛苦,不如让舅妈在家陪旺旺,我顶替舅妈去歌厅,好吗?”
杨陆顺心说到底是没出校门地小妹子,不懂你舅妈地意思,但也不想沙沙经常在外抛头露面的,就说:“行,等你舅妈回来。我们商量下看行不。”灿灿见舅舅很尊重她地意见,觉得也能帮家里出点微薄之力,高兴地下楼高兴妈妈去了。
杨陆顺盖着毛毯斜依在沙发上,脑子里想着今后的工作,眼睛似看非看地任电视播放着,就这么睡着了,连沙沙回来都不知道。等沙沙推他才惺忪着眼睛问:“几点了?你才回。”
沙沙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快一点了,舒姐子都坚持得住,我怎么也得陪着吧,哦,今天唐丽萍死乞白咧的找舒姐子要入股,她却不晓得舒姐子也得看我眼色行事呢,我就是不表态。任她把入股金额加到了四万才示意舒姨同意,没想舒姐子比我下手黑,硬是五万了才爱要不要地点头,很吃亏的样子。”
杨陆顺就一阵头痛:“沙沙,明明是你的生意,何必让舒姐子出头呢,你以前的聪明灵泛跑哪里去了?那马峥嵘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清楚。”
沙沙撇着嘴说:“我就是晓得马峥嵘唐丽萍是混进不混出地德行。
才劝掇舒姐子出面放他们的血!我辛辛苦苦搞起来地歌厅,没道理轻易让他们占了便宜去。我还要还贷款呢!”见六子不满意她的话。又撒娇般地说:“亲爱的。你放心好了,唐丽萍才不会恨我呢,她要恨也只能恨顾书记夫人,我比那婆娘会做人得多,你莫非不知道?以后有了书记夫人副书记夫人轮流坐镇招揽生意,我怕会轻松得没事做呢。”
杨陆顺就哭笑不得。心说这些堂客们都是点厉害角色,好在有舒姐子做挡箭牌,沙沙应该在后方会安全点,就说:“反正小心谨慎点好。我现在如履薄冰!”
沙沙说:“你胆子小我不得笑话你,我最清楚你杨陆顺这些年的苦楚。不过风水轮流转,你现在有刘书记在省里撑着,市里有王市长帮着,县里的顾书记拿你当兄弟。我看你在南平谁敢跟你过不去?唐丽萍那婆娘冲着我笑得那么讨好我就知道,连马峥嵘现在也畏惧你几分。你不知道唐丽萍以前是怎么看我的?”说着鼻孔朝天眼睛下乜,活脱脱就是唐丽萍那副势利像。
杨陆顺不禁噗地一笑,显然心里也出了点曾经受的腌臜气,不过连忙正色道:“沙沙,你也看不起别人势利是吧。我希望你以后不要翘尾巴。莫让别人也在背后骂你趾高气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