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书记说:“小杨同志,你地心情我理解,你的行为需要你个人负责。我也算违反了纪律,生怕年轻干部自律不紧断送了前途,这才专程打电话问你情况,我相信你地党性与人格。希望调查地结果与你所言相符。”
杨陆顺拿着电话筒的手早就汗湿了,里面嘟了半天才记得挂上话筒,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地胆量,没想到上级领导的威望如此之压迫人心,章书记短短几个问话,就审出了一身老毛汗,早晓得领导威严不能抵御。就不该行危走险。好在确实没把专款滥用,否则怕是去省里搬救兵也没用!他脑子急转,马上拿出电话本寻市委组织部全部长的电话,万幸全部长在办公室。杨陆顺婉转地提起他挪用专款一事。
全部长难得严肃地说:“陆顺,你怎么搞地。不知道马上要换届了啊?这事可大可小,不过你也别担心,至少我还没听到风声,章书记亲自去电话关心你,说明事情很有转机,只要你真的把钱用在基地水利设施地修理上,应该会酌情处理。你放心。我帮你回下打听打听。”
杨陆顺接着打电话找成杰英,他也在专“公室,看来敏感期间也不敢乱跑,听了杨陆顺的解释,成杰英说:“陆顺,其实我也听到了点风声。好象是你县的财政局长在市局要钱的时候散布出去的,你嫂子就在市局预算科上班。我也是听她说的。那奇局长说为了搞冬修,我们县的杨县长冒着风险把基地专款都拿出来了。市局应该支持基层云云,我当时以为是讲笑话,凭陆顺地经验断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没想是真的,看来那个奇局长居心不良啊。你是不是得罪他了?你也别急。我再回下打听下。看市长们有何反应。”
杨陆顺气得差点把牙都咬碎。奇林在市财政局散布消息。朱凡祖同他一起去的市里,肯定是老朱也有参与散布。一份好心帮他们解决问题,不期望他们感谢,不至于还借机发难吧?难道搞政治除了相互倾轧相互拆台,就不能团结合作?难道仅仅因为被老顾器重就成了你老朱的北,对头?难道一心为民做点实事都不能让老朱网开一面,硬要赶尽杀绝。
杨陆顺心里呵呵冷笑,猛然想起阚书记的话:“教训…惨重啊,六子,通过…这件事,你要清…醒地认…识到,有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切记不可心慈…手软,我…我就是心软啊。我本…不是个…心软地人,偏偏…心软就出…了问题,出了大问题哟!”
看来以后要想避免被人暗算,千万不能再心软了,还指望着感动对手,简直是妄想!他想了想拨了个电话去沙沙必以室问老顾爱人入股的事,沙沙嗓门低却内心高兴:“哦,那婆娘贪小便宜,我一哄就动了心,我意思意思地收了她三千元,算了一股。她还矫情地说,要是生意好,我再入几股份,哈哈。这两天她亲自坐镇,到处打电话,生意立既好了很多,还有,公安局的顾局也入了股,他规规矩矩拿了两万哟。”
杨陆顺用手揉了揉铁青的脸,竭力做出微笑,脚步轻快地出了办公室,遇到人就给个和煦的招呼。热情地握手,给人一种春风得意的模样,在出办公楼时看到林陆一在和人谈事,笑着说:“林主任。我去县委一趟,给大总管请假了。”林陆一也是满心欢喜,看来市委章书记啃定给杨陆顺带来了好消息,就连连点头说:“知道你忙,莫那我开涮。”
那人奇怪地问:“林主任,杨县长今天拣了钱吗?这么得意?!”林陆一神秘地说:“拣钱算什么,市委领导亲自给杨陆顺来电话、你说他得意不得意。”
那人凑近问:“林主任,我们关系铁,你说道说道?”
林陆一说:“恰好我在杨县长办公室,电话一响时,杨县长在帮我杯子添水,我就去接,乖乖,是市委章书记的秘书,以为我就是杨陆顺。那语气温柔得如同娘们一样,是杨陆顺县长吗?我是市委章书记的秘书,章书记有公事。啧啧……”他这么一吹嘘,那人对林陆一更景仰了,章书记亲自找杨陆顺,而杨陆顺又在给林主任添水……
杨陆顺去了县委书记办公室。老马长期是座上客,但见杨陆顺语焉不详,知道有什么话不能当着说,就主动起身告辞走了。
顾宪章第一次见杨陆顺这么神秘,起身对外面的小曹说:“谁来了都挡住啊。”
杨陆顺忽然表情沉重地说:“顾书记,有件事我得向您认错,还请您狠狠批评。”
顾宪章盯着杨陆顺不说话,摸不着头脑啊,什么错还得狠狠批评。
杨陆顺见老顾不说话,继续道:“顾书记,是我没管教好沙沙,她个婆娘竟然没通过我。就把您爱人拉进歌厅当了股东。您爱人是什么身份,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