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陆顺心里一动,虽然沙沙说的是袁总,可他想到的却是徐心言,赶紧摇了摇都把心言晃出思绪,说:“沙沙,我现在要去白利民家,把我还给老白,你去取八百元钱,别急着睡觉,估计何斌晚点会来。”
沙沙咬着牙说:“你找你妈要八百元钱去,哪有这样的事,钱她得了叫我们还债!我告诉你,家里过年只有千多块钱,你几个姐姐来,我就打发了她们不少东西,为了给你撑面子,那些舅外孙都是封的五十元的压岁钱!”
杨陆顺挠着头说:“多大的脚穿多大地鞋,撑什么门面?”
沙沙说:“你爹娘以为你是天大的官,自然要分点作蔭给你姐姐了。我封了压岁钱,他们也封了,打发的烟酒你姐她们都说太高级了,你娘说拿去拿去,舍不得就卖了换钱,反正六子这些东西多!你姐姐们想乘天没黑赶紧回,你爹说,吃了晚饭再走,叫你弟媳妇弄辆车,挨个送到家门口,临时害我找建设联系了辆中巴车。建设说那司机看面子不要钱就拿条烟抽,你娘见我拿烟给司机,就嘀咕我败家,说搭车才二、三十块钱,一条烟要百我块!她老人家也不想想,人家春节期间跑趟车少说也是两百多,还要挨个送回家呀,真是又要马儿跑,又马儿不吃草!还有,你爹老气我爸,总在我爸面前炫耀他一个儿子顶别人家两、三个!”
杨陆顺不禁头都大了,说:“沙沙,你唠叨这些做什么呢?我自有分寸,这个家莫说我爹娘,就连你也别想干政。我急着去老白家,明天我会给我爹娘他们说清楚的,看你们都闹成什么了。”
沙沙进房把一叠钱拿出来放在茶几上说:“家里的现金全在这里了,你看着花。”
杨陆顺拿起数了数才一千五,加上他兜里四百多,才两千块钱,就问:“沙沙,你、你有打麻将地钱没?”
沙沙乜了六子一眼说:“吃饭都快没钱了,还打麻将!而且从正月初六开始,连续有十几场酒要喝,你筹钱吧,人家都请了你的。”
杨陆顺笑着说:“快过年了你哭什么穷呢,我知道你有招,你是咱无-敌\龙d书e屋.整;理家的财政部长嘛。来,陪我去杂屋挑点礼物,老白对咱不错,不能空手进门。”
沙沙就气咻咻地领着六子去了楼下杂屋,打开一看,好家伙,里面早就分门别类整理好了。她顺手拧起一个黑塑袋说:“这是给白经理家准备的,还有箱水果,要不要一起拿去?”
杨陆顺转圈看了看,大部分袋子上都沾了个纸条,上面写着名字,看来沙沙地准备工作确实做得很充分,接过袋子。里面是两条精品玉沙和一对五粮液,就咋舌说:“沙沙,这么多东西全是别人送的?看来你又要找个人卖了换钱喽!”
沙沙抿嘴一笑说:“没错,我叫王胖子过年后就搬去他地饭店。所有东西都比批发价还低一成。早先他还拖去四百多斤鱼肉,二十几只风干鸡呢。”想想又凑在六子耳边说:“你娘见东西被拉走,急得不得了又不好意思问我,在客厅里直兜圈。”说罢咯咯直笑,杨陆顺摇了摇头说:“明年千万不能要这些东西了,不值钱还招人闲话。”
杨陆顺只身寻到白利民家,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看穿着应该是白利民的爱人,就笑着招呼:“是万嫂子吧,老白在家吗、”
外面走廊挺黑,万红根本没看来人是谁,径直看到来人提了东西,才让进门说:“你是谁?找老白做什么?
杨陆顺把东西随手搁在墙边,弯下腰换着鞋说:“哦,我是杨陆顺,专程来看老白和万嫂子的。”
万红仔细瞧了瞧来人,惊喜地说:“哎呀是杨主任,稀客贵客啊。快请坐请坐,外面挺冷的吧,快坐火桶上暖和暖和。哎呀,你来我们欢迎还来不及,还提什么东西呢,真是太客气了。你先会会,我打电话叫老白,他在孟副经理家打麻将,老孟就住另一个单元,几分钟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