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差点醉死了,还不危险呀?!”
杨陆顺长吁了口气,说:“你差点吓死我,还以为你被坏人抢劫什么的,你这么大人不知道少喝点呀,女人家总喝醉,伤身体的!”他真不想单独跟女人接触,转念一想还求她办事呢,万一惹火了她不管了,岂不害了菁菁?只好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啊、我就在金海对面地电话亭里,你、你快来啊,我……”
杨陆顺就听到传来呕吐的志,只得赶紧起床穿衣,用冷水洗了把脸觉得精神蛮好,拿着车钥匙就出了门。他技术不算很好,但在深夜无人的情况下还是能开个八、九十迈速度。远远看到金海灯火通明,而对面街的商店却在昏暗的路灯下如同择人而噬地怪兽。
杨陆顺减下车速慢慢寻着电话亭,果在车前灯的照射下,一个身影蹲在电话亭旁边,杨陆顺下车借着灯光,果然是柳江脸色苍白地*着电话亭大口喘气。
杨陆顺扶起柳江,感觉她颤抖得厉害,只得脱下呢子大衣披在她身上,半扶半搂地拥着她上车,没想柳江不坐后面,却要坐在副驾驶位置,说她冷要吹暖气。
杨陆顺大开暖气,见柳江眯缝着眼睛瑟瑟发抖地蜷做一堆,恼火地说:“柳大经理,何必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呢?要不要放下*背躺躺?现在你要去哪里?”
柳江说:“去南区迎春西路。这么晚麻烦你,真不好意思啊。”
杨陆顺摇了摇头开车就走,一时间只听到发动机嗡嗡地声音。柳江忽然说:“杨陆顺,你是不是生气打扰你休息了啊?怎么不说话。”
杨陆顺说:“没有,我不说话是我不太熟悉路,怕走错了。”瞥眼见她脸色红润了起来,只是眼神还有点迷离。就说:“柳经理,你别睡着了啊,我不认识你家的路。”
柳江说:“我家很容易找,西路航空酒店左边地小街进去,见到个很大很破旧地门楼子转进去,就到了机电厂地家属楼。我就住一楼一单元。”
杨陆顺很快就开车到了机电厂地家属楼,只见里面不大的坪坑坑洼洼,而即便在夜色掩饰下也能发觉家属楼残旧不堪,很怀疑这里究竟是不是柳江的家。不过柳江已经迷迷糊糊,醉得很厉害。
杨陆顺推了几推才摇醒她,她借着灯光见是到家了,强撑着找出钥匙,却接连几下都没打开车门。杨陆顺叹了口气,看情形不帮忙她是没办法进屋了,抽了车钥匙把她扶下车,锁了车门。
眼看只有十几步,杨陆顺几乎是搂着柳江进了单元楼,借着楼道的路灯开了房门。掀下门边的按钮,房顶地吊灯洒下柔和的光线,让杨陆顺看清楚了房间里地情况。
这只是套装饰很普通的小套间,里面地家具也很平常。拾掇得很,很难让杨陆顺相信这是省政府秘书长随园宾馆副经理的家。可客厅挂着一张不大的结婚照,而新娘装扮的正是柳江,只是那张脸上洋溢着幸福甜蜜的笑容,与他平素见到柳江妩媚诱人的笑截然不同。新郎是个浓眉大眼的军官,穿着88年没换装之前的老式军官服,杨陆顺记得柳江爱人是志愿兵,以前地老军装志愿兵与军官是一样的服装,不象现在有军衔区分。
柳江象稀泥一样瘫在沙发上,满脸红晕应该是酒劲还在发作,杨陆顺推了几下她说:“柳经理到家了,快醒醒,这样睡你会生病的,还是到床上去睡吧!”
柳江只是随着推动晃了几晃,鼻子里唔唔着哼了几声,没有半点清醒的迹象。这让杨陆顺很棘手,但为了避嫌,他只得扶起柳江把他的呢子大衣脱下,又把她平放在沙发上,去卧室拿了床被子裹住她,见她睡得并不舒服,蹔身取了个枕头放在也头下,又担心她还会吐,找了个脸盆放在地上。
杨陆顺忙活完了,见灯光下柳江那张熟睡了地脸竟然也很漂亮,而且与平常那么魅惑撩人的风骚不同,是难得的成熟风韵。猩红的小嘴散发着无穷地诱惑,一丝头发滑到鼻翼,在呼吸中轻微摆动,睡梦中的柳江似乎感到头发带来地痒痒,秀眉皱了几皱,鼻子也跟着皱了几皱。
杨陆顺探手轻轻地把她那丝头发撩到耳边,环顾了下简朴的房子,叹息了一声,转身就拧动门锁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