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吧。”蔡致良需要清心静气。
方菁瑶吩咐完服务员之后,道:“他属龙的……”
这无疑是在告知蔡致良,这是他的孩子,从现在的羊年可以反推至1988年,那是他们分手之后的第二年。蔡致良端详着一旁的方谔,又该说些什么,为什么要把孩子生下来,又或者为什么没有通知他,而现在又带到了他的面前,回想起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心宽体胖的方菁瑶,也没有说什么。
倒是方谔听见方菁瑶说他属龙之后,像个小学生似的开始汇报道:“我属龙,今年四岁,二月十六出生的……”
说到这里,方谔得意地说道:“在我们班,我的生日是最大的。”
“你……真棒。”蔡致良本想问,你都上学了,又觉得不妥当。
“爸爸,你是做什么的,妈妈说你去了很远的地方?”方谔说话逻辑不是很清楚。
“你妈妈怎么跟你说的?”蔡致良问道。
“妈妈说你是开银行的,出国了。”方谔有些苦恼,道:“同学们都笑话我,说银行是国家开的。”
“妈妈没有说错,爸爸是开银行的。”蔡致良道:“只是这个银行不在国内。”
“那你能陪我去幼儿园吗?”方谔希翼地看着蔡致良,让蔡致良有些错愕。
“见你的朋友吗?”蔡致良问道。
“嗯嗯……”方谔局促地点点头,道:“他们都不相信我,说你只是一张照片。”
蔡致良看向方菁瑶,不明所以,只听后者解释道:“我给他看过你的照片,被他带去了幼儿园。”
“谢谢。”蔡致良或许应该感激,以很另类的方式参与了一个孩子的成长。
“今天还是我认出了你呢,妈妈都不相信。”方谔很自豪于自己的发现。
蔡致良抿了一口茶,有些苦涩,道:“你爷爷生病了,我这几年陪着他,四处求医治病,很抱歉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来看你。”
总需要有些善意的谎言,来解释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