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笑道:「估计是刚接手后宫诸事不久,劳心费神了些吧。」
他点点头:「你身子弱,不管如何,还是不宜太过劳累。」
我想了想,苦笑道:「倒也不累,就是有时睡不大好,你要不然,给我开些安神的药吧?」
他摇摇头:「药也不能总吃,过几日,我给你送点安神香过来吧。」
我笑道:「好。」
转眼到了十月中旬,宫中要做入冬前的祭祀。
这个祭祀仪式,本应帝后一道来做,但今年,因着皇后已薨,陛下抱恙,祭祀之事,只能由我和严栩来做。
祭祀地点,是在京郊的神坛,我和严栩前一日便乘马车到达神坛边的皇寺,斋戒一日,沐浴焚香。
祭祀当日,则需我二人手持香烛,登上神坛,我自左,他自右,点燃贡桌上的九十九支神烛,以祈祷今年北梁无雪灾人祸,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这本并不是件难事。
可我在点了几支神烛后,却突然觉得头微微有些晕,明明只是一个轻轻的香烛,拿在手中却越来越重,腿也开始打战发软。
这种感觉,我不久前刚刚经历过。
是软香散。
但比我上次中的软香散更厉害。
严栩,我们分开吧
此次药效来得凶猛,就在我感觉双腿发软即将摔倒时,人却一歪,落入了严栩微凉的怀抱中。
听到头顶传来的喘息声,我抬眼看去,他虽抱住了我,但脸色也不甚好,冷汗正顺着他的额头一滴一滴掉落。
我知道,他也中毒了。
他应是觉察到了不对,才赶紧扔了香烛到我这边来的。
我只觉头晕目眩,抓住他的衣袖道:「严栩,是……软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