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姑姑和灵犀闻声急急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吓呆了的阿灿,和拿着半张纸,看着满地狼藉,一言不发的我。
珍姑姑扶着我坐下,轻声道:「公主若是心中不高兴,不如和殿下说说,将这些贵女先打发出去吧。」
我摇摇头:「我不能,姑姑,我不能。这些人的父兄,皆对他有用,我不能因为自己自私的感情便……我……我……我只是……我只是……」
我只是有点难受。
这日下午,宫人来报,柳夫人身体微恙,柳小姐想今日出宫回府,看望母亲。
我自然便准了。
我边写字边等严栩回来,但等到戌时他也未归,倒是至正前来道:「公主,今日左相家中设宴,恐会晚,殿下说让公主今夜早些歇息,不必等他。」
我握笔的手一顿。
扔了笔,将桌上的半个绣品拿出来,干脆坐在床沿一针一针地绣。只是手上绣完最后一针,严栩也未回来,我想了想,便灭了灯,自己先睡了。
躺下也是辗转反侧,我想,应是白日里茶喝得有些多了。
第二日天明,总觉得头还晕晕的,我打开门,却意外地看到严栩坐在外厅喝茶。
他抬头看我,脸上竟闪过一丝幽怨。
我一脸疑惑地走过去,他轻声道:「昨晚睡得可好?」
我点点头,坐在他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叹了口气:「芸儿,你……也不问问,我睡得好不好?」
我倒茶的手一顿,没作声。
他无奈道:「芸儿,你夫君我不过晚归了一次,你就把我关在门外不让进门……」
我愣了愣:「我何时把你关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