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发热了三日才退,整个人都被烧得没了气力。
这日午后醒来,却见眼前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我眨了眨眼,我可是病糊涂了,出现幻觉了?
这便是我们的合卺之礼
严栩正坐在床榻边,抬手探我额头的温度。
「醒了?」
我就这么躺着看他,清醒了良久,才反应过来我这次并不是在做梦,「严栩……你,怎么就回来了?」
他去东面要战的,是赵家驻守在东南的一支军,若是拿下了,东南四个州郡,便都是严栩的囊中之物了。
他曾与我说过,东南军,是赵皇后的二哥赵峤亲带,也是每年朝廷拨付粮草和军饷颇多的一支军队。
赵紫芊为后,其长兄赵峪即为赵凌的父亲赵尚书,协助圣上处理政务,群臣章奏皆经其手。而仲兄赵峤则任一品大将军,掌管着北梁最重要的军队。
不仅他们的胞妹赵紫芊为集所有圣宠于一身的一国之后,就连宫中那位权势滔天的内臣沈金山,也是他们的人。
一文一武,由内而外,倒是将北梁严氏的半个皇族命脉,牢牢地掌控在了手心。
想到此,我不由得心中泛起一阵忐忑,再看严栩微蹙着眉头,也似乎并无战胜的喜悦。
他扶起我,帮我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眸中皆是担心:「芸儿,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心中揣着不安,急急道:「你是因我回来的?严栩,我一点事都没有,真的,他们护得我很好,丰县也没有事,急症也解了……都和他们说了不要告诉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因着这样便没有……」
他轻轻拥我入怀,摩挲着我的后背道:「芸儿,莫怕,我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