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和患急症之人起的那个红斑很像,我心中泛起一丝紧张,林思立这些时日也极为辛苦,忙前忙后,事必躬亲,该不会也染上了急症?
这段时日,我和几人皆已相熟,便赶忙指着那块斑痕道:「林县令,你脖子处怎么起了片红斑?」
我转头又对宋瑾道:「你快给林县令看看,可别是染上了急症……」
宋瑾疑惑地看过去,却是表情微妙。
林思立不知怎的突然耳朵通红,用手遮了遮那猩红之处,拱了拱手道:「咳,公主,下官没事,这,这是胎记……县衙里还有诸多公务,就先行告退。」
看着林思立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样,我一脸疑惑地看向宋瑾:「林县令他真的无碍吗?那么明显的一片红,若是胎记,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啊?」
宋瑾咳了几声,走过来低声道:「不知你听说过没有,林县令家中有悍妻……」
我惊道:「这是他夫人打的?」
宋瑾看着我,也不知怎的就叹了口气,转向非翎道:「二殿下回来后烦请让他来找我,我给他……拿几服药。」
我疑惑道:「严栩要吃何药?」
宋瑾看了看我,意味深长道:「强身健体之药。」
宋瑾果然是良医,这时居然还挂念着严栩的身体。不过想想严栩在外行军打仗,耗神耗力,确实也该用些强身健体之药,此事之前我居然从未想到过。
于是我便道:「嗯,是该吃些。」
六月下旬,所有的急症病患,终于都痊愈了,整个丰县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可我却病倒了。
宋瑾诊了只是普通风寒,估计是这段时日有些劳心劳神所致,只要好好休息,便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