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梁人一向惧怕急症,只因这症不光发病要人性命,发病时全身乃至面部皆有红斑,形状也骇人得很。
我道:「此事来得蹊跷,怕是有人有心为之。」
我扶额细细想着近来发生之事。
严漠如今被囚禁,严栩带兵去了东面,这次引起骚乱之人,目的何在?
如今丰县及周边几县都在严栩手上,虽不知对方是如何得知我也在此的,而从我下手,确实最是容易。
丰县若乱了,既可趁乱救出严漠,还能让严栩后方不稳,失了民心。
而对方,却不费一兵一卒。
倒也真是个好法子。
正想着,宋瑾、林思立和张戈皆陆续到了府上。
林思立皱眉道:「东村本封了村,也锁了消息,那里的急症病患如今用上了秀山先生和宋大夫的药,已几近大好。而之前因急症而亡之人,皆已用火焚之尸身,确实没有理由此症由东村传出才对。」
宋瑾沉吟道:「昨夜送来的三人我皆看过了,确是急症没错,急症一向发病快,怕他们也就是这两三日染上的。林县令可查查,近来可有什么东西从东村出来过。」
林思立道:「这事我定要彻查,不论目的为何,拿人性命做饵,便是可恶至极。」
我想了想,问道:「宋瑾,急症若是一经发现,或是发现之前,便用了你和秀山先生的药,会不会更好治愈?」
宋瑾道:「我知你的意思,如今急症只要发现得早,用药七至十日便可治愈,还未染上急症的人,取其中几味药煮汤喝,也可预防。只是,若是病患增多,如今怕是不大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