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着我的发丝:「你知道吗?昨夜佩儿给我虎符时,还向我求了件事。」
我疑惑道:「什么事?」
他幽声道:「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能否看在她曾为我盗过虎符的分上,饶严漠一命。」
当天下午,严栩便去了营中,而我住在府中,有时陪佩儿聊聊天,有时自己练练字,或是听听灵犀从五哥那里得来的大齐的消息。
五哥终是成了事,重登了大殿。
而沈将军也将重新执掌北疆的军队,不日即可到达北疆。
至正和非翎会时常往返于军营和府中,所以我知道,严漠也去了营中,还和严栩当着所有将士的面,比了场剑。
那是一场打着兄弟切磋之名义,实则惊心动魄的比试。
最后,严栩一把打落了严漠的剑,剑尖直指喉咙。
用非翎的话讲,当时只要严栩使一点劲,严漠怕就直接血溅试炼台了。
现场人声喧腾,也不知是谁带头喊了声二殿下,既而整个军营,都回荡着「二殿下二殿下」的欢呼声。
至正道:「二殿下这么多年,其实剑术早就在大殿下之上了,只是殿下隐忍,每次比试都故意输了罢了。」
非翎兴奋道:「公主你不在场,没看到大殿下眼神中的不可置信,这场比试,连属下们都觉得畅快极了。」
我想,他那日所说的人心,大抵是得到了吧。
严漠受了些轻伤,被严栩以休养之名软禁了起来。
又过了几日,严栩终于回来了一趟,一身戎装还未来得及卸下,下巴也有了一层薄薄的细碎胡茬。
他还带回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丰县县令林思立,一个是军中的副将张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