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无奈摇头:「家师便是这样,我幼时,他也曾因醉心试药忘记给我做饭,然后差点把自己毒死……」他叹了口气,「说实话,我跟着他还能长这般大实属不易……所以今日即便你去了,怕也只能从草药堆里找到他人。」
我见他一副嗟叹模样,心道,他这毒舌倒是连自己师父也不放过,便不由得一笑。
他转头看向我:「一段时日未见,小芸你倒是气色不错。」
我隐约有要被他毒舌的预感,赶忙笑道:「这……还不多亏了宋大夫临走前给我做的补药。」
他眉头轻挑了挑,似乎对我说的话还算满意,三人便围桌而坐,喝茶聊天。
严栩问了宋瑾这边急症病患的情况,宋瑾皆一一答了。
据说,急症因十几年前曾在北梁一县形成一次大的瘟疫,形状惨烈得很,故北梁人对这个病症,皆心有余悸。
宋瑾道:「十几年前那次急症瘟疫,师父因去得晚,并未能研究出最终的治疗方子。此次发现得早,得急症之人皆在东村,师父和我已做出个治疗的方子,如今试了几人,虽尚未痊愈,但大多已在好转,所以此次应当不会形成大的瘟疫。」他顿了顿,「二殿下,大可放心。」
严栩点点头:「北梁百姓对急症,一向畏惧得很,此次若不是秀山先生和你及时到了这里,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宋瑾笑道:「我听闻是丰县的林县令寻的师父,这位林县令年纪轻轻,倒是敏锐得很,做事也果敢,不愧是二殿下的人。」
严栩笑道:「他确实能干,若是换了旁人,怕丰县早就人心惶惶。」
三人又喝了会儿茶,宋瑾因着还得帮秀山先生的忙,便早早回去了。
下午时分,营中又有几位将领来找严栩谈事,我便干脆回了屋,想着写写字打发时间。
可写也写不到心上,按理今日严漠应到丰县的,可到傍晚也无任何消息,也不知佩儿能否真的盗得虎符。
子夜时分,突然听到屋外有响动,我睡眠浅,便醒来问道:「外面何事?」
过了一会儿,灵犀回道:「刚听至正大人说,是佩儿姑娘回来了,和二殿下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