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严栩回屋,将画卷之事告诉了他。
他蹙眉道:「这个李思枫背后之人,怕是和赵紫芊脱不了干系,否则也不可能拿到这画,只是他们既然已起了疑心,如今我又在动他们的人,换画的法子估计拖延不了多久。等这边事情结束,我们便赶紧回京。」
我点点头,他继续道:「至于这个李思枫,倒是有些意思,我先让至正查着这人底细,你和张家的人,最近最好都不要与他再有接触。」
我道:「好。」
「只是芸儿,」他皱了皱眉,「若真是赵紫芊在查你的身份,以她的作风,必不会只是查查这么简单,我怕她还会有别的动作,在我们离开原州之前,谨慎起见,你最好……莫再随意出门。」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不安,他像是看透了我一般,拉起我略冰的手:「芸儿,莫慌,一切有我。」
说着就将我轻轻带到怀中,也不知是怎么的,如今他的怀抱竟比吃了定心丸还管用,我轻轻在他怀中蹭了蹭,长嘘了一口气。
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不过这画上之人,确实让人看得入神……若不是你真人在这儿,我估计真要看一晚上了。」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因着李思枫,我后面几日都未回张家,只怕万一与他遇见,再露出什么端倪。
毕竟严栩这边还有些事情未做完,我也不想因着这事给他添乱。
进鹏传了信来,道蕙芯已经把那幅假画还了回去,李思枫看了看便收下了,也未说什么。
蕙芯回来后也装了病,未再见他。
宋瑾又来过一次,一面是来看严栩的伤恢复得如何,一面也给我带了些丸药过来。
他一边拿药一边对我道:「你近些时日总受惊吓,极易晕症再犯,这些丸药还按以前那样子服用即可,也算防患于未然。」
我笑着打趣:「我这身子,全靠宋大夫,才能如今日益康健啊。」
他眉毛挑挑:「你虽身子弱,但却是个听话的,总算还不用太费心,若是遇到些不听话的……」他瞥了眼旁边的严栩,「才是让人操心的。」
严栩不自在地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