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就站在远处,我不见他。」
我到护城河边上时,远远便看到了严栩。
此时河边并无旁人,他披着一件月白色的斗篷,背影挺拔而笔直,似是一株孤独寂寞又遗世独立的寒梅。
我手持提灯,就这么远远地站着。
严栩,此时的你,会是真正的你吗?
三年了,我好像从不曾真正了解他。
不知过了多久,风渐渐起了,我微微打了个寒战。
罢了。
心中叹了口气,我提灯准备回去。
却在转身的一瞬,背后响起他的声音:「……芸儿?」
我回头,和他惊愕的目光对上。
他快步走过来,我没想到他会转身看到我,便道:「你不要怪至正和非翎,是我自己……」
身上却一暖,是他快速脱下自己的斗篷给我披上:「怎么穿得如此单薄?今晚这么冷,出门不知加件衣裳?」
斗篷上还带着他身体的温度,我身子一僵,他拉起我的手,却是一顿:「芸儿,你……来多久了?」
我心道,他这般傲气的人,大概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今夜的样子的,便轻声道:「……没多久的。」
他将提灯接过去,放在地上,双手拢着我微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