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中还有何人?」
灵犀道:「家中还有个哥哥,不过听说也是整日游手好闲,并不怎么管绸缎生意。」
「并不怎么管绸缎生意?」
我和灵犀目光对上,「那就是说,他们家,可能还有别的生意,比卖绸缎,要挣钱得多。」
既然是查不到的生意,那必然也是见不得光的。
绸缎商,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严栩查私盐,也查出了好多别的东西。
比如一些贩私盐的商户,因受不住严刑拷打,竟招出了不少原州的官员。
还有一些商户,竟还承认自己做过私运矿石去大齐、岳国甚至蛮境的,而之所以能私运成功,也是得益于一些官员的相助。
于是,整个原州的官场,亦是人人自危。
蕙芯每日都来和我说些听来的消息,无非便是哪家的掌柜也被抓了一类的。
结果今日,她居然神神秘秘拿了幅画来给我看。
打开卷轴,一幅壮丽山水画映入眼帘。
我不禁赞道:「画得真不错呢。」
只是作画之人却没有写下落款,只是随意歪歪斜斜地印了一个印章。
「谷春生。」
蕙芯皱皱眉:「姐姐听过这人吗?」
我摇摇头:「不过估计是个有趣之人,你这画哪里来的?」
蕙芯笑道:「自然思枫送我的啊,他说这画得来不易,却不告诉我哪里不易,只让我细细品赏,我就拿来给姐姐看啦。」
我笑笑:「比起作画,我倒是更善写字一些,不过这幅画确实画得很好,山水意境,是个不可多得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