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掉过一次坑了,这次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掉进去了。
我看着他:「其实你在皇庄不都安排好了,就算找不到我,直接说我病死了就好。你若是担心齐国会因我而生事,那大可不必,我本来在齐国也不怎么受宠,身子又弱……北梁这么冷,别说得病,我就是冻死在这里,他们其实也不会怀疑。你安排得这样妥当,两国开战也好,不开战也好,都不会因为我私自离宫而有所改变。」
我抽了下鼻子:「说到底,我倒是应该好好感谢你才是。」
他只看着我不说话。
我想了想,继续道:「或者,你是怕若两国不战或以后出了什么事,大齐会再派个公主过来让你娶?那你也不必担心。大齐适龄的公主,就只有我和雅荣,雅荣去年也已经嫁了……」
他突然道:「我不会再娶大齐的其他公主。」
我愣了下,「哦,那也挺好的,我表哥也说过,两国关系,本就不应该用和亲解决。」
严栩拉过我的手,手指微微摩挲着我的掌心,我觉得有些痒,轻轻动了下想抽离,却被他更紧地攥住。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道:「芸儿,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妻子。」
我微怔道:「你说……什么?」
「在原州这段时间,我不可能不管你。」他叹了口气,「至于以后你想怎样,等我忙完原州这里的事,我们再说,好不好?」
我默了会儿,轻声道:「严栩,你要是因为责任使然,其实大可不必,我们没喝过合卺酒,在你们北梁,没做合卺之礼根本就不算夫妻。我根本,就不算你的妻子。」
他轻声回道:「可在你们齐国,不是祭了天地就算夫妻了吗?」
确实是这样的,若按着大齐的习俗,我和他确实算行过夫妻之礼了。
我叹了口气:「这是在北梁,你又何必拘于大齐的礼,我其实不甚在意的,你也没必要……没必要逼自己负这个责任……」
他抬头道:「不是责任。」
我愣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