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我不记得我落东西了。」
至正冷汗涔涔:「应该是一个耳坠……」
我恍然,原来是掉在他那里了?
只是我却不愿意去见严栩,便道:「一个耳坠而已,麻烦转告二皇子,丢了就好。」
至正满脸为难,只能凑近低声道:「殿下说若云姑娘不去,殿下就亲自来张府给姑娘送一趟……」
赤裸裸的威胁。
虽不知他到底要干吗,但逃避总不是办法,若能见面探得他的想法,倒也好想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好吧,我去一趟便是。」
回屋和灵犀交代了几句,我便随至正去了太守府。
严栩今日着了身月华锦衫,正坐在案几前,看到我,抬眼道:「来了?过来下棋。」
明明我那日未承认自己是雅芸,此刻他却形态自若得像是我以前在宫中从映雪阁来麟趾宫寻他一般。
我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此刻身份有别,便只能走上前,坐在他对面,持白子与他对弈。
之前在宫中,我二人有时也会一起下棋,我对于读书写字下棋这类事,一向是在行的,两人输赢各半,也算棋逢对手。
只是这次,我却无心与他下棋,思绪飘然,落子无法,不觉就落了下风。
我正持着白子低着头想该如何挽回这败局,一抬头,却对上他灼灼的双眼。
去了那一层假意朦胧的温柔,这双眼睛倒是清澈透亮了不少,只是眸子中却燃着一团火光。
我被他看着,本就纷乱的心绪更加不宁,不知此番他到底是要试探还是如何,便胡乱落下一子,只在心中想着应对之法。
他皱眉道:「下得不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