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自觉有些矫情,心道,估计在宋瑾眼中,我这个病人着实是烦人,心中便打定主意干脆捏着鼻子挺过这三月算了。
正欲说其实汤药也无碍,他却沉吟了下:「那丸药呢?」
我愣道:「丸药?丸药倒还好……」
他收了笔:「那便吃丸药吧。一日两次,我每两日制一次药,制好给你送过来。」
我赶忙道:「那多麻烦宋公子,不如还是……」
宋瑾却笑道:「若真觉得麻烦到我了,就好好按时吃药吧。」
云鹤倚着门框笑道:「小芸儿这长年的晕症要是被你这个神医治好了,我可定得好好感谢你才成。」宋瑾抬了抬眼,「哦?你怎么谢我?」
云鹤挑了挑眉,没个正经:「要不我……以身相许?你意下如何?」
我和蕙芯都被逗笑,宋瑾却边收拾药箱边悠悠道:「以身相许那要看是谁,你……就算了。」
两人一道出门去,蕙芯呆呆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回头道:「云姐姐你可知,我之前觉得吧,我哥哥就是原州长得最好看的男子了,如今看到宋哥哥和云哥哥,再看哥哥,怎么就如同美玉变顽石似的,唉……」
我笑了:「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屡见不鲜?你不过是见你哥哥见得多,才会这样觉得。」
不过这三人若站在一处,倒真真是可以自成一道风景。
过了半月,我腿伤好得差不多了,常在屋中也闷得慌,便受蕙芯之邀,一道去看戏。
这个戏台子离张府不远,蕙芯还唤了两个平日里要好的姑娘,四人一道,观戏之地便在戏台对面的流芳楼。